“所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才一直跟学校请假?”莫君问。
程青州:“没多重的伤啦,就是看着严重,都是皮外伤。”
闫子君面无表情地看着程青州,一脸“你装,你继续装,我就坐在这里默默地看着你zhu:āng&039;b-i”的表情。
程青州悻悻地撇嘴。
这时,奉朝英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放到茶几上。
“那你们慢慢聊,我先上楼处理点事情。”奉朝英礼貌地说了一声才上楼。
程青州哀怨地看着奉朝英的背影。要不是奉朝英,闫子君这三个人也就不会被放进来了。简直郁闷。他默默地瘪着嘴,很想用目光在奉朝英的脊背上戳出两个洞来。可奉朝英的背太坚硬,怎么戳也戳不穿。
莫君和龚丰源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他们的小青龙可真爱奉朝英啊,不过是上个楼都这么依依不舍。
此时,闫子君大煞风景出声道:“程青州,那个打你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程青州一脸茫然地回过神来,看着闫子君。
“你被打傻了还是怎么回事?”闫子君毫不留情地吐槽道,“打你的那个人呢?他是谁?哪个院的?”
闫子君一副要去帮程青州找回场子来的口吻。
程青州忙摇头说:“我跟他不熟,只知道他叫张望,你想干什么?”
闫子君:“查查他。”
“不用查了!”程青州立即说,“奉朝英他已经请了律师,打算告他了。”
闫子君喔了一声,不再提之前的话。
龚丰源问:“你为什么跟那个人打起来了?”
程青州便把事情的大致跟他们说了。
龚丰源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地笑:“你因为被他误会成是一个女孩的男朋友,所以被打了?”
程青州恼火地纠正道:“不是被打,是我跟他打了一架!”
闫子君也同样难以置信地看了程青州一眼,说:“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程青州叹了口气,心想,别说他们没有想到了,他又怎么想得到呢。不过是帮周静赶走身边的苍蝇,却被苍蝇盯上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老子就不是臭鸡蛋!
·
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后,程青州终于忍不住想要回学校了。倒不是因为他最开始担心的问题——被同学们议论他的失踪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顺藤摸瓜翻出他与别人对战的惨败,丢了面子;之所以想快点回学校,纯粹是因为家里待不住了。
自从他受了伤,他就成了一只被养在纯金笼子里的金丝雀,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活像是五星级监狱的客户。
偏偏他还不能抱怨,毕竟他们都是为了他好。
可程青州并不想要这种好。
于是这天晚上,奉朝英回到家后,还没有把外套脱下来,便见程青州像一只乖顺的小猫走过来,殷勤地接过他的外套,挂好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奉朝英一眼就看出程青州这是有事相求。
程青州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这么乖巧温顺。
奉朝英淡淡地看着程青州,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程青州嘿嘿一笑,恭维道:“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我有话要说。”
奉朝英呵了一声,挽起白衬衫的衣袖,露出一截手腕。虽然知道程青州是装的,但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这个时刻。
“说吧,什么事。”
程青州身子贴过来,用“美色”诱惑着奉朝英,打算让奉朝英在心猿意马的情况下答应他的请求。
“我想回学校了。”
事实证明,他的美色果然也就那样,并没有成功。
奉朝英冷静地伸出一只手按在程青州的肩膀上,把他推开一段距离。
“不行。”奉朝英视线从程青州脸上还没有消散的淤青移到他宽松肥大的裤管,在裤子里,两条大腿的伤痕可还依旧痕迹斑驳。
程青州如果这个时候回学校,万一上床下床又磕着碰着怎么办。
程青州:“可是我都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了,再请假的话,我就跟不上上课的进度了。”
奉朝英温柔一笑,笑得让程青州心底瘆得慌。
“放心,你请假的每一堂课我都让邹庆去请人录了下来。”奉朝英说,“我可以在家里把进度跟上。”
“……”程青州心中有一句“变态”不知当不当说。
他想的辙全都没用,在奉朝英面前败下阵来。
可程青州别的本事没有,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磨人的功夫。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张望碾压式的殴打下苦苦挣扎那么久,硬是一个软都不服。
他冷哼一声,直截了当地甩了奉朝英一个眼色,说:“那你今天自己一个人睡,我不陪你睡了。”
奉朝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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