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四月底,马上就是五月份。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莫君找的那家火锅店就在学校附近。
即使过了六点,但天色也没有完全黑下来。
程青州他们几人朝莫君说的那个火锅店走,走着走着,程青州忽然发现这个方向不就是去黑哥台球厅的那条路吗?
果然,又一个拐弯之后,黑哥台球厅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那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龚丰源忽然抬手指着台球厅的方向问。
在黑哥台球厅的门口竟然围拢了一群人,好像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面,但天空还留有余晖。
模模糊糊的天色与那一片低矮的平房嵌成了一幅色调昏暗的画。
程青州吃惊地看见在那个黑哥台球厅门口还停了一辆警车。
“警车?”莫君惊呼,“不会是被抓了吧?”
因为之前陈天桥的事情,大家对黑哥台球厅都很敏感。
他们四个人走过去,挤进人群之中,正好赶上黑哥台球厅的人被警方一个一个带出来。
程青州立即掏出手机,给吴维发消息:吴维,黑哥台球厅的人被抓了。
但是吴维一直没有回。
现在是饭点,吴维应该正在忙。
程青州想了想,也给陈天桥发了一句同样的消息。
自从陈天桥被家人带回去以后,到现在都没有回学校。
大家都说陈天桥有可能会要休学半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恼火的声音从台球厅里面传出来,“你们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现在把我抓回去,晚上就得恭恭敬敬地把我送回来!妈了个逼的!……”
两个警察一边抓着一只胳膊,把一个被戴上手ka0的男人带出来。
和前面几个被带出来的人不同,这个人明显要更加暴躁且充满戾气。
从他说的那些话里,大家也不难听出来,这个人应该就是黑哥台球厅的老板丁黑。
程青州看到他被塞进警车这一幕,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
太好了。
两辆警车开走之后,围聚的人群依然没有散。
大家都是在这附近居住或者上学的人,对这家黑哥台球厅大部分都有所耳闻。因为知道它背后有人罩着,大家对它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当面说,平时见着这里面的人都是绕着走。今天突然被人端了锅,大家自然又惊又喜,同时也很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被抓了!”程青州感到由衷的开心,“今天晚上我请客!”
莫君欢呼一声。
“不过,怎么突然就被抓了啊?”龚丰源疑惑地问。
他们走进火锅店,在一张四人桌上坐下来。
程青州说:“指不定就是被哪位大领导发现了他们的恶行呢。”
莫君拿着铅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话题讨论中来。
“你们想吃什么?”他问。
“你看着点吧。”闫子君对莫君说。
程青州转头看向闫子君,说:“你看,我就说了,这种人早晚有报应。”
闫子君默默地烫了烫自己的碗筷,说:“你开心就好。”
程青州脸一垮,“啥?你又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不是,我只是单纯不信报应这一说。”闫子君十分冷静理智地说道。
龚丰源忙笑呵呵地说:“总而言之,台球厅那几个人被抓走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报应不报应什么的,再说吧。”
程青州:“我总觉得闫子君身体里面住了一个老人家,对这个世界贼悲观。”
闫子君:“我不悲观,我只是有时候看你太乐观,所以想做一根针,戳戳你那膨胀的脑子。”
“……”
·
五一劳动节,三天小长假。
因为期中考试刚过,大家也都无心学习,开始商量该怎么过这个小长假。
“出去旅游?”龚丰源提出一个想法。
“不去。”遭到另外三人的一直否决。
最怕在这种假期出门旅游,人挤人,肩擦肩,四海之内皆兄弟,因为海都被人给挤满了。
“那就在学校待着?”莫君问。
他反正无所谓,这个学期在闫子君监督之下,他玩游戏的时间得到了大幅度的削减,这一次期中考试如有神助,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他并不介意在寝室里打三天游戏。
程青州翻了个白眼:“如果就在学校待着,我还不如回家呢。”
“对了,青州,你要不要先问一问你的奉先生啊?”龚丰源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
“啊?问什么?”程青州一脸茫然。
闫子君竖起食指敲了敲程青州的脑袋,说:“你确定五一这三天不用陪你的奉先生?”
程青州噢了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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