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就去试试。”奉朝英说。
程青州却有些踌躇和为难,显然自己也没有下定决心。
“但是我很担心万一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工作怎么办?”程青州问。
龚丰源也说了,李兰对学生的要求太变态,逼退了许多人。
奉朝英沉吟一声,说:“如果不喜欢,就再去试试别的好了,世界这么大,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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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程青州上完外国文学课,闫子君问:“你是打算去图书馆自习还是回寝室?”
一般来说,如果程青州去图书馆自习,闫子君就自己一个人回寝室,等程青州准备回来了,他们寝室的人再去接程青州。
发生了张望那件事以后,大家都有点被吓到,不敢掉以轻心。
程青州说:“我不去图书馆,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闫子君问,“去哪?回家吗?”
程青州:“不是,要去见一位编剧老师。”
“喔,就是龚丰源那部戏的那个编剧?”闫子君问。
“嗯。”程青州点头,“龚丰源跟你说的吗?”
“对啊,他一脸做了错事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可能做了一件特别糟糕的事情,让你认识了那个编剧。”
“有这么夸张吗?”程青州一脸狐疑。
闫子君:“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先去看看吧。”程青州说,“如果真的不怎么样的话我就回来了。”
闫子君拍拍程青州的肩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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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兰并不在剧场,她把自己家的位置发给了程青州,让程青州直接上她家里去。程青州按照地图找到李兰的家。
李兰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里,沿着二楼走廊走到底,一扇十分古旧的木门出现在眼前,或许是因为这扇木门过于老旧,程青州总觉得自己随便一脚就可以把门踢开。
当然,他不能踢门,只能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李兰来开门,穿一件没有任何图案的白色t恤和一条短裤,头发随便挽起来,乱糟糟的,戴一副黑框眼镜,与程青州上一次见到她完全不同。
“你好。”程青州收敛自己的惊讶, 向李兰鞠了一躬,“打扰了。”
“进来吧。”李兰干脆利落地招呼他进去,从鞋柜上给他拿了一双拖鞋。
室内开了空调,凉丝丝的。
程青州也不好意思转头四顾,跟着李兰往里面走。
房子不大,一个客厅,两个房间,李兰带他走进右边那个。程青州一进去就被房间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地板上堆起了一摞一摞的桌上也被各种书、纸、笔记本电脑、笔给填满,十分凌乱,靠着墙角的两面墙砌了两排书架,上面同样摆满了书。乱糟糟的。
李兰似乎刚睡醒一般,打了个哈欠,说:“地方乱,你小心点。”
确实得小心,地板上全是书和纸,程青州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落脚,一不小心就会碰倒一摞书。
程青州其实特别想问一句,为什么不把这里整理收拾一下呢?
“接了一个电视剧的活儿,昨天熬了个通宵,把前八集写了发过去。”李兰又打了个哈欠,“我都忘了今天约了你了,你等会儿,我去煮杯咖啡。”
她挥挥苍白纤细的手腕,指了一下她书桌上的一个剧本,说:“你自己先看看。”
说完这句话,李兰就特别干脆地离开了房间。
程青州感觉特别手足无措。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主人离开,他一个人待着,更加不知道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
他走到书桌前面,拿起刚才李兰指了一下的那沓纸,一看,是一个剧本。
翻了翻,竟然是一个古代宫廷戏的剧本。
过了一会儿,李兰端着一杯香味浓郁的咖啡回来了。
“这就是我昨天晚上写的剧本。”李兰说。
程青州听到她的声音,一惊,回过头看向她。
李兰:“你联系我,是因为看了我之前获奖的那两部话剧吧?”
程青州迟疑地点点头。
李兰:“很多人想要来当我的学生和你一样,看了我之前写的话剧,所以想拜我为师。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只写你看的那种戏,准确的说,我大部分时候写的都是像你刚才看的那样,很商业、很通俗的戏,所以很多人跟了我一段时间,发现我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坚持自我,所以离开了,当然,也有另外一部分人是受不了我的严格标准所以离开了。”
程青州:“我……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看了你的戏,觉得很震撼,因为之前没有看到过那样讲故事的方式。当然,我也对话剧、文学什么的不是很了解,我现在上文学课都必须每天在上课前把下节课要讲的书看过才能听懂老师在讲什么,所以我可能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文学的理想或者坚守。我只是被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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