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踉跄摔地的两人连忙爬起来,愤怒不已的转身,想看看到底是谁踢自己!
可当看到身后的人立即脸色一变,左边的宫女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声音都在发颤,“奴婢叩见兰选侍!”
说完,还连忙扯了扯旁边的衣袖,后者已经彻底愣在了那,最终还是恐惧占据了上风,还是扑腾跪倒在地,不情不愿的道:“奴婢无状,还请兰选侍息怒。”
她自持刚刚没有点名道姓,除非对方对号入座,不然又能拿她们怎么样。
“无状?”
听竹走上前又是一脚踹在她肩头,“胡乱编排主子,嘴里长了狗牙,也不该这样乱吠。”
像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其中那个胆小宫女连忙磕头,“奴婢出言无状,还请选侍恕罪!”
另一个宫女颇有几分不服,自持自己是毓宁宫的人,沈榆一个选侍拿她没办法,干脆低着头不说话。
都是住一个屋的,凭什么对方卖友求荣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不就是长了张狐媚子的脸蛋!
听竹还欲教训,沈榆抬手拦住了她,“罢了,我与她们也是旧相识。”
闻言,听竹眉头紧蹙,可见自家主子都不在意,也只能沉着脸跟了上去。
倒是被踢的宫女颇有几分得意,似乎知道对方不过是个纸老虎,哪来的胆子教训毓宁宫的人。
回长青阁的路上,听竹终于忍不住出声,“主子念往日情分,可那些人未必记得,任由她们如此编排,三人成虎,若是传到她人耳中,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望着四周的高墙殿宇,沈榆神色如常,“得饶人处且饶人,想必下回她们就会长记性了。”
所以她特意来送两人一程。
曾经住一个屋时,那个玉画对原主明里暗里使绊子,脏活累活都推到原主身上,还让原主倒洗脚水,最重要的是,德妃肯定会调查香露的事,这个玉画或真或假会说出一些东西。
纵然她不怕查,可有些细节还是就此中断为好。
今日之事被德妃知道后,对方为了拉拢自己,肯定会将两人处置,轻则浣衣局,重则送进典狱剪短舌头,两人肯定会恨毒了自己,无论之前还是以后,两人说出的话就不足以可信。
往日这个时辰两人都在那洒扫,所以她特意挑了那条路过去。
这可不算她清除异己,自己可是“特意”去给德妃请安,更没有逼迫那两人说那些话。
“恕奴婢多嘴,您宽厚待人是好事,但在这宫里不需要仁善之人。”听竹压低声音。
沈榆看了她眼,“我记住了。”
四目相对,听竹感觉心里头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圣驾
烟霞笼罩大地,暮色沉沉,已经过了翻牌子的时辰,长青阁依旧没有动静。
清扫院子的宫人勤勤恳恳做着手头上的活,更不敢胡乱嚼舌根,皇上从未连着召一人侍寝,兰选侍已经很厉害了,要知道想从宫女翻身为主子的人数之不尽,从未有一人成功过。
更重要的是这兰选侍背后还有德妃娘娘撑腰,听闻下午毓宁宫有两个宫女对兰选侍出言不逊,转头就被送进典狱剪短舌头打断双腿,可想而知德妃娘娘有多看重兰选侍。
夜色朦胧,用过晚膳,沈榆坐在榻前翻着典籍,感受着晚风拂面的清新。
“夜里凉,主子身子要紧。”
听竹端着糕点进来,看见半敞开窗帘立即要过去合上。
沈榆并未抬眼,“不必,莺花犹怕春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
听竹脚步一顿,恰好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眸,女子对她淡淡一笑,“这风来的恰好。”
晚风夹杂着兰花的清香,充斥着屋内,的确令人身心舒畅,听竹便未关上窗户,而是看了眼窗外,凑过脑袋压低声音,“玉画两人已经被娘娘处置了,今后无论是谁敢在背后编排您,娘娘必定都不会放过。”
“还有冷宫那几个曾经对您不敬的奴才,都已经不会说话,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嚼舌根。”她语气加重。
翻过一页书籍,沈榆轻捻着一颗圆滚滚的葡萄,抬头看了她眼,“娘娘待我如此好,您说我该如何报答才是?”
自己是对方提上来的,但凡因为流言而失宠,那德妃也会前功尽弃,再一个也可以彻底笼络自己为她所用,冲在前头抛头颅洒热血。
闻言,听竹顿了下,“奴婢不敢妄言,但无论是报答娘娘,还是为了主子您自己,如今留住皇上才是最要紧的。”
“这种事岂是我能决定的。”沈榆眉间微蹙。
听竹取过一件软毛织锦披风盖在她身上,目光如炬,“不急,凡事徐徐图之。”
相视一眼,沈榆点点头没有出声,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似不想叨扰她,听竹退后两步就转身出去,兰选侍喜欢看史书,德妃娘娘平时更喜好那些乐谱,但皇上更喜欢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每个月总有一天会去永和宫,贤妃在字画上的造诣堪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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