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和绪昭容争宠,绪昭容死了自己就是最大?赢家,和德妃是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手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无论结局是什么德妃都是受益者,毕竟自己死了,对方?也就不会再耿耿于怀,谁又会喜欢自己捧的人受宠大?于自己。
“娘娘这分明?就是不顾您的死活。”听?竹神色凝重。
屋里窗帘都是放下的,略微有些昏暗,沈榆拨弄着桌上的叶子?,面无表情?的重新塞回?荷包里。
德妃在意她的死活那才是个笑话。
“您真要除掉绪昭容?”听?竹压低声音。
小?心封好荷包,定?定?的瞧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腾龙,她神色平静,“既然是娘娘吩咐,我自然不能违抗。”
为何不办?
不过是在添砖加瓦而已。
这又不是她的绣工,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荷包本就不是她自己的,她们皇上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为何自己胆大?包天送一个别人绣的荷包。
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喽,自然主子?让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这样才能体现?她夹缝求生下的艰难,至于反抗,那肯定?是要反抗的,不然怎么让霍荀看见她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的意志。
“绪昭容院子?里冒出一条蛇,你觉得责任在谁?”她淡淡道。
闻言,听?竹沉思?片刻,“旁人自然认为是行宫总管办事不力,所以皇上才一怒之下撤了余信骅的职,可这余信骅应该不会那么愚笨,在自己管辖的地盘做出这种事,显然,应该是有人想借机除掉余信骅,又或者,是针对佟妃娘娘而来。”
沈榆闭上眼,“没有这条蛇,皇上也会撤他?职,只不过恰好有一个理由可以彻查到底,然后再顺势牵扯出余信骅背后的人,这朝中有几个官员禁得起查。”
“主子?的意思?是……此人是冲着佟妃娘娘父亲来的?”听?竹压低声音。
端过茶盏轻抚着茶盖,望着波动的茶汤,沈榆轻轻喝了一口,其实问题很简单,霍荀不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行宫总管,肯定?是有人弹劾或者检举,才会发现?余信骅做的那些事。
那个副管事盯着余信骅已久,早就等?着这一天,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靠运气上位,谁又会想或许他?背后也有人。
他?对自己多加讨好,也许是他?背后的人递交的一个信号,如果自己想的明?白,才配与他?背后的人合作,如果想不明?白,自然也就没有这个资格。
“这条蛇……也许是副管事放的?”听?竹仿佛想通了什么,“定?是他?背后有人指使?,绪昭容只是其次,佟妃娘娘父亲才是关键,一旦守备大?人倒台,佟妃必定?会受到殃及,大?皇子?没有母族支撑,继位的机会便会大?大?减小?。”
“这宫里除了大?皇子?,也就只剩下陈妃娘娘的二皇子?,可在旁人眼里,此事也就只有德妃娘娘才有这个能耐,届时佟妃娘娘也会如此认为,两者相争,无论是谁倒台对陈妃娘娘都百利而无一害,的确是桩好算计。”
听?竹顿时想明?白许多事,看她的眼神也复杂起来,“所以您婉拒副管事的合作,不仅仅是因为皇上,还有是不想与陈妃娘娘合作。”
沈榆笑而不语,大?家都认为贤妃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孩子?,基本希望不大?,所以德妃才是那个心腹大?患,陈妃肯定?心心念念想要除掉对方?,那么自己的出现?无疑就是一个极佳的时机,对方?肯定?想要拉拢自己,所以只是派人过来试探试探。
所以她只是模棱两可的婉拒,而这个时候,德妃哪怕明?知道有人在暗害,肯定?也会乘胜追击打压佟妃父亲,毕竟这也是个绝佳除掉佟妃的机会。
“不急。”她拿过未看完的书,语气平静,“总得选把好的斧子?才能伐树。”
册封
行宫的玫瑰品相到底不?如皇宫, 不?知道那刚升管事的魏明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于是?特意派人从几里外的花圃里送了几筐过来,送来时上面还带着露水, 可见行程之?快。
但在旁人眼里, 这都是?对?方为了讨好她这个宠妃而殷勤谄媚。
沈榆自?然全都收下了,全当?听不?懂对?方的讨好之?意。
关于这条蛇, 皇后也?在晨省中盖章定论。
“山里蛇虫鼠蚁多, 乃是?行宫管事疏于防范, 渎职怠慢, 才?导致个别蛇虫混入行宫里,余信骅已?经被撤职拿下,关于此事你们要管束好底下人, 莫要造谣生事徒生是?非。”皇后正声道。
殿内其他人自?然是?连连称是?, 只是?心中所想无人得知。
“果然还是?绪昭容惹人疼, 换作臣妾们若真被那畜牲咬一?口,别说撤职了,怕是?皇上连看?都不?会来看?一?眼。”全婕妤自?嘲一?笑。
“怎么净说些没影的话,难道你想和绪昭容一?样终日?缠绵病榻?”文?昭华斜了她眼。
德妃喝了口茶, 漫不?经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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