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是万万受不住的。”德妃缓缓落座。
贤妃气色不错,面对此等?讥讽也是笑脸相待,“德妃妹妹能?者多?劳,本宫这等?闲人待在何处都是一样。”
德妃眉梢微动,直直的盯着对方,“本宫看贤妃姐姐也忙碌不止。”
殿内的氛围有些微妙,其他人也不敢搭话,直到皇后出来?,这才齐齐行礼。
皇后眉眼间略显疲倦,不知是因为路途颠簸未休息好,还是因绪昭容一事而费神?。
“本宫已与皇上商议,绪昭容追封绪妃,七日后以正二品妃位规格葬入妃陵。”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看来?皇上还是对绪昭容有几分情谊的,一个尚无子嗣的人,这妃位也才从二品,竟然以正二品妃位规格给她下葬。
不过也罢,反正人都死了?,就算不为别的,绪昭容背后还有一个偌大?的母族,总得安抚一下才是,皇上至少?没有给她晋升贵妃,可见还是遵循祖制的。
“此次不仅绪昭容晋封,整个六宫皆有册封,本宫已经将名单交由德妃,晚些时候尚宫局就会知会下去,但宫里有人殁了?,其他人册封仪式一切从简。”皇后正声道。
提到这个册封名单,德妃就闭上了?眼,一句话也不想说,近日父亲官司缠身,她已经没有功夫再搭理这位份一事,只能?让那?人再嚣张几日。
“皇上对绪妃娘娘果真情真意切,只是这绪妃娘娘怎么好端端就殁了?呢?那?杨院判怎么也没能?把人救回来??”赵淑容感?慨起来?。
全婕妤瞥了?她眼,“她向来?都是如此,还非要跟去行宫,自然而然就病情加重,能?怨得了?谁?”
陈妃轻咳一声,“逝者已矣,何必再多?言。”
“要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太?医,原本绪妃娘娘进宫时好好的,谁知被那?太?医误诊,不知喝了?什么东西,这才导致终日缠绵病榻,眼看着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没了?,当真是红颜薄命。”馨淑华突然道。
霎那?间,众人仿佛记起了?大?半年前的那?桩事,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如此。
“那?可真是该死,也不知道绪妃娘娘得罪了?谁,竟然落得如此灭顶之灾,当时就该彻查到底才对。”赵淑容嘴停不下来?。
德妃忽然抬眼,端过旁边的茶盏,“人都死了?,免得皇上触景生情,今后宫中还是莫要再提及此人的名字,娘娘说是不是?”
皇后没有出声,仿佛没有什么精神?。
“皇上怎么会触景生情,这不还有兰贵人在这。”全婕妤余光一瞥,“哦不,以后怕是得叫兰婕妤了?。”
闻言,一些还未得到风声的人都脸色一变,齐刷刷将视线投向角落里那?个闷不做声的女子。
这才不到半年,对方从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就一跃成为婕妤了?,记得离上回晋封也才没多?久,皇上此举未免太?过偏颇,倒真如了?全婕妤那?句话,这旧爱才刚走,皇上就迫不及待的捧着新?欢,绪昭容也就罢了?,至少?背后还有个苏州提督,可一个卑贱的宫女何德何能?与她们平起平坐。
“皇上喜欢谁是皇上的事,岂是旁人可以评断的。”文昭华正声道:“此时皇上心?情不佳,全婕妤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王贵人则不敢置信的瞪着旁边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一跃压在自己头上,一个洗夜壶的贱婢也配!
沈榆顶着各种视线依旧谦逊的低着头,不曾吭一声。
“好了?,你们何时才能?安静一些,整日争风吃醋成何体统!”皇后面露不耐,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
众人见皇后生气,也都不再多?言,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适,可碍着这还是长春宫,而且德妃也在,也都只能?咽下满肚子怨气离去。
绪妃那?么得宠不还是死了?,一时长短算什么,日子还长,且看着先。
倒是王贵人冷哼一声,“贱胚子就是贱胚子,尽会使一些狐媚功夫勾引皇上。”
赵淑容推了?她一下,“小点声,人家现在可是婕妤了?,今后你看见兰婕妤还得行礼,可莫失了?礼数。”
“一个洗夜壶的贱婢也配?”王贵人毫不避讳的看了?沈榆一眼。
吴婕妤眉头一皱,似要上前呵斥,却被沈榆给拉住,示意她无须多?言。
知晓她怯懦不敢怒,王贵人冷笑一声,“奴才就是奴才,一天?是奴才,这辈子都是奴才!”
说罢,与赵淑容径直沿着长春宫的另一头走去,隐隐还能?听见几句讥讽声。
两人行在另一头,周遭并无宫人经过,吴婕妤已然有几分不悦,“凡事忍的太?过,反而并不是什么好事。”
沈榆淡淡一笑,“苍蝇多?了?是惹人厌,打死就好了?,何必惹自己生气。”
虚实
吴婕妤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 “那?也得小心,可别脏了手。”
两人相视一笑,继而又换了另一个话题, 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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