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亲自给妹妹奉茶认错。”
沈榆淡淡一笑,语气温和,“嫔妾自幼喜欢与直爽之人打交道,姐姐性子正和嫔妾心意。”
听到这,纵然?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赵淑容多少也松了口?气,后背已然?冒出?一片冷汗,王贵人的下场历历在目,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该清楚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
这德妃都倒了,对方还能安然?无恙饱受圣宠,可?见平时?都是她们?小看?了此人,没点斤两哪能有这个本事。
“那我改日再寻妹妹赏花。”她干笑着扶着宫女立马往另一头走去,脚步多少有些不自然?。
“被咬了一回还不长记性,总有她长记性的时?候。”吴婕妤冷眼一抬。
待到远离长春宫,她望着这蔚蓝的天际,免不得感慨一番,“总算是乌云散去得以见天日,只是这德妃未必会轻易自裁,皇后娘娘可?从来不干得罪人的事,不知又?会推给谁来干。”
“那是皇后娘娘的事,与你我有何干系。”沈榆停下脚步,微微颔首,“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吴婕妤了然?的拍拍她手,自然?什么都懂,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放谁身上都气不过,不过今日这局面换作旁人都得惹一身腥,可?见她这兰妹妹有多不简单,就连陈妃也险些栽了跟头。
沈榆心情很平静,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尤其是人心,换作旁人也许懒得理会,好歹利用?过昕文一回,她还是愿意给对方一个痛快。
有些路第二回 自然?也就经车熟路,再次来到典狱,门口?的守卫好似认得她,当即点头哈腰的开了门。
无须这兰婕妤多言,狱卒就门清的领着她去了一间囚室,近日这典狱人满为患,宫里头发生的事他?们?如何能不知道,自然?也就知道这兰婕妤如何盛宠不衰一枝独秀。
来到狱中最里头一间屋子,狱卒往四周看?了眼,“皇后娘娘下旨处以极刑,但也没有说何时?,您想待多久都可?以,若是气不过自己动手,奴才们?也全?当没瞧见。”
谁不知道里头那个是兰婕妤身边的宫女,奈何是个吃里扒外的货,有个如此前程远大的主子都不知道好好珍惜,眼下得了这个下场又?能怨谁。
“劳烦大人了。”听竹顺势递过一个钱袋。
沉甸甸的份量令狱卒眼神一亮,果然?这宠妃就是比旁人出?手大方。
“奴才就在外头等着,有事您吩咐一声。”他?点头哈腰退了下去。
地面依旧潮湿不堪,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异味,周遭还夹杂着其他?牢房传来的痛嚎。
听竹上前打开牢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沈榆径直迈入其中,丝毫不介意地面的污渍是否染脏素净的裙摆。
女子正被铁链绑在铁架上,面前是烧红的木炭,一把铁钳烧的通红,依稀冒着火星。
察觉到来人,昕文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容,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哭笑起来。
听竹搬来一条椅子让沈榆坐下,继而又?面露失望之色看?着昕文,“为何?主子已经让你出?宫,你还有何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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