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女了然的点点头?,主子这是要彻底与兰婕妤合作了,不过也没有?办法,不主动就?只?会碌碌无为,总得做点什?么才能谋取更多机会。
回到颐华宫,沈榆有?些疲倦,伺候太后这么久自?然也是累的,太后画了个大饼,无非就?是想她多帮衬帮衬玉淑仪,不过很多时候都是相互利用,适当时候也要借势而为。
陈妃势必已经?盯上了玉淑仪,如今德妃倒了,对方怕是早已按耐不住与贵妃争权的心思,在宫里也许会因为忌惮太后而不敢动手,可要是出了宫就?不好说了。
要是这寺院里也突然冒出一条蛇,有?没有?身孕都会被吓到,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太后就?算想彻查也没有?法子,陈妃还可以把事情推到贵妃身上,也算是一石二鸟。
要想在这宫里长久的生存下去,最重要的就?是忍耐,贵妃便?是深谙这一点,所以这宫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哪怕德妃被清洗对方还能安然无恙一人独大。
陈妃以往大抵也是如此,可是人的野心是会随着环境而膨胀,思维也会随之不同?,没有?了压在头?上的德妃,陈妃又如何甘心一直装的老实本分。
宫里头?的孩子每少一个,二皇子继位的可能性?就?越大,倘若不管不顾,到时候满宫都是皇子,那么二皇子又如何出头?,纵然处事凶险,为了儿子的太子之位陈妃也会奋力清扫掉所有?障碍。
玉淑仪就?是鱼饵,无论是哪条鱼上钩,都不怕无迹可寻,怕就?怕一池平静无波。
秋来外头?刮起了冷风,霍荀并非时常进后宫,也就?隔三?差五才会来寻她一次,彼时才戌时,也没有?尚寝局的告知,殿外就?响起一道“皇上驾到”。
沈榆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突如其来,待她不急不缓走到门口迎接,那道人影已经?来到廊下,不等?她屈身行礼就?将她揽着进屋。
“一些俗礼就?免了。”
殿内烛火摇曳,地面已经?铺上了绒毯,霍荀握了握那冰凉的小手,目光在那圆润的小脸上停留一瞬。
“嫔妾以为皇上不会来,所以还未梳妆,是否吓着皇上了?”她羞涩的别过头?。
烛火下女子纵然不施粉黛,可依旧肤白如玉柳眉弯弯如朝霞映雪,此刻面上反倒有?些无措。
霍荀眉峰微动,“什?么时候朕没见过?”
沈榆立马羞赧的低下头?,抬手推开男人胳膊,“皇上也只?会欺负嫔妾,岂是君子所为。”
任何男人都是这样,欲望是天生的,只?是有?些人懂得克制,有?些人无法克制,而霍荀这种人势必难以接近。
“那这君子让你来当。”男人面不改色。
目光触及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宣纸,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只?是细看两分,便?知是何物。
沈榆小心坐在对面,顺势整理起桌上的东西,“过些时日皇后娘娘要去安华寺给太后娘娘祈福,嫔妾便?与玉姐姐共同?抄录了一卷佛经?,只?盼太后娘娘能凤体康健,这样皇上也能专心朝政,心中无忧。”
宣纸上的字秀巧工整,厚厚的一沓应是抄录了好几日,常人实难有?这份耐心。
霍荀目光深沉,“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懂事,朕也不会如此忧心。”
沈榆叠好纸张,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声音柔和,“那只?是在皇上眼中,在旁人眼里嫔妾或许就?变得粗俗不堪仗势欺人。”
霍荀淡淡一笑,一边翻看着桌上的那本佛经?,“你若粗俗不堪,那旁人就?更是六畜不分。”
前朝一个苦行僧的著作,平时鲜为人知,若非钻研佛学者鲜少能知道此书。
幼时他每日都在刻苦念书,只?觉所学所知甚少,继位后终日忙于?政事却久久未曾静下心,倒是她每日都在求学若渴,这份积极进取之心的确少见。
“不是皇上说的世人皆俗?”
沈榆神色认真,“寺院有?清规戒律,既然要叩拜神佛自?然要心境通明,往后半月嫔妾恐怕……无法再?伺候皇上,所以已经?让尚寝局撤了牌子。”
霍荀眼帘微抬,落在那张虔诚认真的小脸上,许是抄录久了对神佛心存十足的敬畏之心。
第一次有?人把他往外推。
“那朕走了?”他声音平静。
女子忽然抬眼,轻轻拉住他袖摆,“皇上要去何处,嫔妾自?然无法左右。”
男人抬手捏了下她的小脸,低笑一声,“言行不一,这就?是你说的心境通明?”
意外
“所以嫔妾是俗人, 无法达到至臻境界。”她眉眼认真。
瞧了眼外头的天色,霍荀忽然拦腰抱起女子,迈入床帷之?中。
沈榆紧紧攥着男人胳膊, 直到身侧一陷, 腰上轻搭着一只温热的大手,此后就只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身侧传来。
这是她成?为妃子后, 霍荀第一次什么也没有做。
外头的烛火还?没有燃尽, 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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