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自己掉以?轻心了。
“咱们就?不打扰娘娘歇着?了,娘娘如?今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月子期间可千万不能见风,旁的事自然有臣妾们周旋。”佟妃忽然站起身。
沈榆点了点头,“那就?劳烦两位姐姐了。”
“都是臣妾们分内之事,不为旁人也得为自个考虑不是。”
佟妃两人立即屈身行礼,“那臣妾们先行告退。”
听竹立即亲自送两人出去,待到?内殿彻底安静下来,沈榆靠坐在那略有些疲倦,难怪都说生个孩子要半条命,的确一?点也不夸张。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吃这行饭自然要干这行事,弓都拉满了,如?果还无法一?击毙命,那么留着?这个祸害迟早会后患无穷,凡是任何威胁到?她和?儿子的因素都不应该存在。
“刚刚玉淑仪派人来了话,说是二皇子吃错东西,身上起了红疹,故而今日就?无法来给您祝贺,所以?只送了贺礼过?来,奴婢已?经都放仓库了。”听竹好似想起什么。
沈榆揉着?脖子继续回床上躺着?,“让她好好带孩子吧,平日多?上点心,孩子都是有奶便是娘,自然而然就?会亲近她了。”
听竹上前撩开?床幔,一?边扶着?她坐下,声音压低,“那里来了消息,朝中不知?从?哪传来的风声,说是皇上要择立太子,所以?朝中不少人都有不满,觉得皇上是想立三皇子为储君,如?今朝中都颇有微词,长久下去恐怕不是一?件好事,那边的意思是要不要压一?压?”
沈榆突然抬眼,目光灼灼,“你?觉得会是谁在作祟?”
闻言,听竹沉默了下来,好似也捋不清头绪,谁都有可能,谁知?是不是永和?宫那边的孤注一?掷,只要离间了皇上与主子,那么生产那日之事自然而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先让小厨房炖着?汤,晚些我起来再喝。”沈榆忽然闭上眼。
见此,听竹立即点点头,又小心将床幔放好,顺带窗户竹帘也都拉了下来,避免外头的光扰到?主子休息。
虽只说了几句话,可是面对一?群人还是耗费了不少精力,此时此刻沈榆连孩子也没有气力逗弄,要是再怀一?个,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回是迫在眉睫孤注一?掷,下回要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能真的要一?命呜呼。
只能先看看再说,除非有什么值得她拿命去赌下一?胎。
霍荀是晚上来的,但那时她已?经睡了,对方也就?坐了会,也没有吵醒她,问了几句孩子各种情况,继而也就?回了清心殿。
月子期间总是困了就?睡,其实偶尔霍荀过?来时她能听见,但是并没有理?会,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生孩子的不易,对方怎么知?道她受了多?大的苦,又怎么会下狠心替自己讨回公道。
之后不知?不觉待休养了半月,各种产后反应也才渐渐消失,这日她刚在逗孩子,听竹就?匆匆从?外头进来。
亲了亲那白嫩的小脸,沈榆笑着?将孩子递给乳娘带下去睡觉。
待到?屋里只剩下两人时,听竹才上前压低声音,“刚刚李公公把贵妃娘娘身边的蓝琦带走了。”
沈榆坐在软榻一?边喝着?汤,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你?觉得蓝琦会说出来什么?”
蓝琦和?花榕一?样,可是贵妃未必是德妃,德妃会为了花榕而殚精竭虑,可贵妃是绝对不会在意旁人的生死,有些人表面狠辣无情,其实对于在意之人确实掏心掏肺,比如?德妃,她对家里人那可真是奉献了一?生。
可有些人看起来温和?大度,其实心里只有自己,旁人生死都不值一?提,从?那条蛇就?可以?看得出来,养了那么久,纵然对方不放出宫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毕竟霍荀也会过?去逗弄,谁又敢说皇上的不对,可是贵妃还是把心爱的宠物给送走了,可见她的心里绝对不容许有半点不利于自己的因素存在。
“她说不说出来不要紧,李公公手里未必就?查不到?其他东西,只是此举是给宫里人一?个讯号而已?,怕就?怕雷声大雨点小。”听竹眉间微蹙。
“昨日佟妃与文妃都将东西给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定会告知?皇上,就?是不知?皇上究竟会如?何处置。”
喝了半碗汤,沈榆拿过?锦帕拭了拭嘴角,“好像快入夏了。”
听竹似有担忧,“可是太医叮嘱您要多?休息。”
沈榆望窗外看了一?眼,“日日睡着?脑袋疼,出去走走也能散散心,总得见见光才行。”
见此,听竹也只能听从?,立即从?衣橱里拿衣裳,又吩咐宫人们赶紧把轿撵备好。
久久未出宫门,外头的风都是热的,天空一?片蔚蓝,适当?的活动对身体也有好处,长久的缩在一?处,只会导致气血不流畅,还是要综合调养身子才行。
“主子可是要去长春宫?”听竹下意识问道。
沈榆坐在轿撵上闭上眼,“典狱。”
听到?这,听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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