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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2 / 2)

下,就对上霍延己冰冷的眉眼。

“你……”

桑觉两手被铐在身前,看起来人畜无害,用往常一样的纯然表情对霍延己说:“我回来找你了。”

“……”霍延己闭了下眼,“钥匙。”

凌根一愣:“什么?”

霍延己重复了一遍:“手铐钥匙。”

凌根皱眉:“这……”

“他是罪犯吗?”

“……不是。”

桑觉当然不是罪犯,他的手里甚至没沾过多少人血,比任何一名佣兵或军人都干净。

霍延己的目光从桑觉脸上移开,冷冷抬眸:“那就别让我说第二遍。”

“给他,凌根。”老上将说。

凌根眉头紧锁,斟酌过后还是掏出了钥匙,刚交出去,就听到霍延己说了声:“都出去。”

“……”凌根压着火气,照做了,刚好他和老上将也有些事要聊。

门一带上,办公室只剩下低气压的霍延己,和仿若无事发生的桑觉。

手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解开,霍延己背对桑觉,朝办公室里走了几步,忽然,他转身,抬手扼住桑觉纤细脆弱的脖颈——

一切就发生在弹指一挥间,桑觉甚至都没做出反应。

他直直地看着霍延己,扼住脖颈的那双手并没有用力,他没有感受到窒息,只感受到久违的温热掌心。

霍延己垂眸看着他,冰冷的眼神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为什么不反抗?”

“你还要伤害我第二次吗?”桑觉答非所问,用他刚学会的词描述道,“姫枍死了,伊芙琳也殉情了,她们不能陪我去看海了。”

霍延己下颚角绷得很紧,一字一顿地问:“我问你,为什么回来?”

桑觉依旧不会太多表情,脸上十分平静,他想了想,说:“因为我想要你,我还想让你和我一样难过。”

孩子

唇上忽然一疼, 桑觉第一次感受这么“过分”的吻,像是恨不得杀了他,带着一股拆吃入腹的狠劲。

握住脖子的手掌松了, 转而捏住他的下巴, 指腹用力到周围皮肤泛起青色, 再外圈都胀了红。

桑觉想抓点什么,但被铐着的双手有局限性,无意识抓空了好几下。另一只宽大的手忽然探来, 强硬制住他的手腕,紧得血液都流不通。

似索取,又似侵犯。

起初他们的唇都很冰凉, 但随着暴风雨一般的侵入蹂躏,都升起了火热的温度,周身血液向天灵盖尽数涌去,每一根神经与细胞都在叫嚣狂舞。

桑觉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主动权,所有微弱的呜咽都被堵在了唇齿之间。

他可以拿到主动权的,可是他没有。

从前就是这样,被欺负了也只是有些生气, 却从没想过要断绝关系——

或许从初见那一天开始,他滑跪至泥泞的崖坡下, 暴雨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那把指着他额头的危险枪支, 倒是人类冷冽孤傲的气息、锋利的下颌线清晰无比, 令他一下就入了迷。

以至于就忘了博士叮嘱过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呆呆地被人类支配, 说坐摩托,就坐摩托, 甚至那样亲昵地抱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背睡得昏沉。

如今桑觉懂了,或许那天,是一只小怪物对一个人类动心的日子。

是个很伟大的日子。

或许从那天起,结局就已注定。

嘴巴好像破了。

桑觉迷糊地想——己己又一次伤害了他。

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在这个吻中窒息,直到呼吸都停滞了,才被予以自由。

嘴唇很麻,舌头也很麻,总之一切都很麻。

他缓慢抬头,对上霍延己冷漠但泛起血丝的眼神,愣了愣。

第一次这样……

霍延己周围的气息绷得很紧,有种无声的暴戾,想破坏什么、伤害什么,却又被另一股气息纠缠扼制,生生拉扯,活生生要把一个人撕成两半。

嘴巴有点疼,但没有心脏疼。

桑觉不知道为什么疼,只是道:“被你咬出血了,他们都会知道你亲了我。”

“那又怎样?”霍延己的眼睛很黑,不像旁人多少带着点棕色,有种幽冷的感觉。

“……不怎么样。”桑觉低头,抬起勒得通红的手腕,“你不给我解开吗?”

他依然很乖,但和过去的乖不同,此时透着股温顺的叛逆。

霍延己拿出钥匙,抬手半天没动。

桑觉缓慢地眨了下眼,伸手去拿——他自己开也可以的。

就在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那一刻,霍延己忽然松了手——

“啪嗒”一声,钥匙彻底掉在了地上。

桑觉彻底愣在了原地,有一瞬间他都觉得,这张手铐将要永远地戴在他的手腕上,直到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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