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把他家那位的手机存成了紧急联系人。”
其他人先是一愣,之后纷纷竖起大拇指。
何泽远坐沙发上,像是听到了关键词,眼睛半睁,声音低哑:
“……他不会来。”
张恒兴看他:“怎么说?”
何泽远费力睁开的眼睛闭上:“他很忙。”
他说话时就剩了个气音,得亏房间里安静,其他人这才能听清他说了啥。
张恒兴还是拨通了电话。
就何泽远一个人待沙发边上,其他人全都挤到了电话边,努力凑近,企图听清。
“嘟——嘟——嘟——”
电话一声声响着,时间越往后走,几个人莫名其妙越紧张。
在自动挂断的前一刻,电话终于接通。
对面那边好像很安静,传来的声音清透且淡,说:
“怎么了?”
是很好听的声音,挨着发声器的耳朵像是被风吹了一下,有些痒。
没想到真一下子接通,电话这边几个人一起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关键声音也和他们想象中有很大出入。
老早之前,何泽远每天给他们说他老婆有多可爱,他们没见过人,但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对方大概是可爱型,声音估计也软,虽然对这种类型无感,但他们尊重朋友的喜好。
没想到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他们这边太久没有出声,对面等了一会儿,之后传来一点动静。
像是准备挂断电话。
几个人一慌,最后还是张恒兴靠得住,在挂断之前及时发声:“等等!”
那点微小动静消失,之后对方问:“请问你是?”
揉了下耳朵,张恒兴简单说明了这边的现状,之后说了地方,表达了期望对方过来接人的希望。
手机对面先是短暂安静,之后传来声音:
“我现在还在实验室,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通话结束。
旁边人问:“刚没听到,他刚说他在哪?”
张恒兴放下手机,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说他在实验室。”
其他人:“?”
他们重新将目光对上了在沙发上躺尸的何泽远,目光集体变得复杂。
把手机重新放何泽远身边,张恒兴说:“这不是会来吗。”
叶含真来了,就在半个小时后。
老李在门口接的人,到包间的时候,里面的人看过来。
站在门口的人身形清瘦,身上白大褂还没换下,像是还没从工作中抽离出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淡,在昏暗灯光和酒味中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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