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訚拒绝了万芸安排的司机接送。
缦亭离齐山不过两条马路,不少齐山的学生住着,顺路往里走沿湖的几栋高楼明显比其他气势恢宏。万芸的房子在2号楼,而隔壁的1号则是名副其实的楼王。
万芸的助理已经把东西送来,谢斯訚靠在收拾干净的客厅,给她打了个电话,那边明显嘈杂,似乎是在活动现场忙着,她直奔主题,“我只有一个要求,现在开始我是你的资助生。”
万芸被她没来由的花样弄得云里雾里,谢斯訚又补充:“我是想好好上学,不会乱来的。”
结束通话后的房子回到了最初的安静。
冰箱是满的,应该是万芸走之前准备好的,谢斯訚随手拿了一罐气泡水,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一手提着易拉罐,一手按着行李箱往里推。
公寓的侧面有个偏厅,落地玻璃,视野开阔,她的视线被对面楼里正独自吞云吐雾的人吸引,他斜靠着白色的罗马柱,穿了件宽松的基础hoodie,allbck,冷淡地仿佛与身后灯火通明的热闹隔绝开来。
正当她要转身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金发混血男,他的头发实在太显眼。
冰凉的水入口,细密的麻感刺激着喉咙,一点瘾也被勾起来。
天已经黑透,行人匆匆穿梭在人行横道,偶尔还能看到零星几个穿着齐山校服的身影。拐进小路,便利店的灯牌亮着,隔壁是一家装修风格另类的烧烤店,门口支起的大伞和桌椅反而像家咖啡店,可坐着的两人实实在在地吃着烧烤。
谢斯訚从便利店出来,拆着手里的烟,隔壁的那桌烧烤多了个人,他依旧穿着那身衣服,只是近距离看起来病怏怏地靠在座椅里,帽檐压低,剩下下半张白皙的脸,和边上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兴致不高。
滤嘴的爆珠被咬破,破裂声和薄荷味一同进入她的口腔,谢斯訚抬手拿下嘴里的烟,往回走。
帽檐下的眼睛看着她皱着眉拿下烟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宽松的牛仔裤勾住她的胯,直到夜风里裸露的一截腰肢消失在路口,他撑着脸的手指在唇上抹了一下,抬手拿桌上的烟,好一会儿才对边上的人说:“借个火。”
北城的秋风吹得谢斯訚腰间泛起凉意,便利店里仅剩的那包爆珠被她随手放在茶几上。漆黑的一片天只有雾蒙蒙的半轮月亮,和她现在站的地方一样缺了点什么。
第二天谢斯訚刻意踩着点进的教室,耳边脚步越来越近,直到对方也跟着她停顿,她站在座位前,而那人并不着急,慢悠悠在她身后等着。
他比她高了不少,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也许是困,他半抬着眼皮看她,此刻柔和的视线让谢斯訚生出几分暧昧的错觉。
他侧了侧额示意她让一让。
“你坐这儿?”谢斯訚嘴上问他,身体很配合地往后挪了一步,过道本就不算宽敞,这下不得不从她身前过,更坏了。
齐山的环境不同,这个班更甚,一些高高挂起的姿态,对于她的行为,他们感到无趣却也好奇,无趣的是她搭讪梁敬一的方式,又好奇梁敬一的反应,就像平静地观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演出”。
对方还站在面前,拉开一场无声的对峙。
他的校服衬衫上端没扣,谢斯訚的视线从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上,目光触及他流畅的下颌。
“sauel?”她在叫他。
他侧身往前了一步,近距离产生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住她,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他笑了一下,只停留在胸腔里的细微震动。
“梁敬一。”他说。
他的声音哑得好听,这个怪诞的想法在谢斯訚脑子里停留了很久。
微信消息弹出,梁敬一划开屏幕,一句话出现在消息框底部。
算不算惊喜?
梁敬一没回,这场流感带来的余波比他预计的严重。
“闹剧”不着痕迹地收场,她坐在最后一排打量周围,一个个淡定的脸色下是按耐不住的好奇心。
上午的课过去,谢斯訚一张小素描也画完,搁在手边,齐山的教学方式整体比她原来的学校紧凑不少。
周原从一边探过来看她的画,画的东西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一根柱子上盘旋着龙,龙头向上,神情凶悍,龙须肆意飘在周围。
“斯訚,你的画,好猛。”周原感叹,“这个是在哪里啊?”
谢斯訚拿起笔在龙头的部分添了一笔,才回答:“没有哪里,想到就画了。”
去餐厅的路上,黎岸背着高尔夫球包向她们走来,周原一只手揽上谢斯訚,忍不住调侃:“黎岸,你真是对运动痴狂。”
黎岸对谢斯訚发出邀请:“有没有空下次一起去打高尔夫?”
她故意没接话,一副不怎么会高尔夫的样子。
“你俩这么快就好上了?斯訚你魅力够大。”周原感叹。
齐山的餐厅分为西式和中式,三人坐在西餐厅二楼的咖啡店。
“你俩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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