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淮直视他,趁晏词还有醉意,开始诓骗使坏:“我们近三个月没联系,没见过面,我身边是多了只九头怪,我们发生过亲密行为,就像此时此刻,但你可以用你的气息把它掩盖掉,好吗?”
晏词的确还有点醉,这番话也让他生气、吃醋:“怎么掩盖?”
许少淮用指腹缓缓摩挲过他下唇,怎么做,不言而喻。
→_→晏词张嘴,啊呜一口。
把许少淮送进了医院。
晏词等在治疗室外,脸色惨白,舌尖舔过牙齿时似乎还能尝到一点血腥味,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
他现在已经清醒了。
准确来说,是下嘴后听到许少淮吃痛就清醒了过来。
彻底清醒。
他们才刚和好,这一嘴下去,关系该裂成蜘蛛网了吧。
韩助理同样等在外头,偶尔看向晏词,他倒想安慰两句,但真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当助理这么多年来,头回在许少身上遇到这种事。
“韩助理,”晏词开口,“我去外面透透气。”
“好的,晏先生。”
“那这边处理完了许先生还回酒店吗?”
“抱歉,这个我不太清楚。”
“哦,”晏词蔫头耷脑,“我就外面转一转马上回来。”
“好的,”韩助理应道。
晏词沿着走廊往回,路过晚上冷清的医院大堂,在玻璃门上照了照自己,不仅觉得自己狼狈,也想看看自己是怎么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许少淮还能原谅他吗?
那方面功能不会出问题吧?
要真有什么,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看了会儿,他又垂下脑袋,没有精气神,亦步亦趋地挪动脚步走出医院大门,冷风一吹,身体又有些难受,不过又是吐又是干蠢事的,脑子已经不会再混了。
[许先生,您晚上想吃什么?我帮您买点夜宵?]
编辑完还没发送,他删了。
这会儿许少淮的注意力怎么可能在吃的上面,但自己可以先去买点,快去快回,就当是赎罪了。
治疗室内。
急症室值班的是位老医生,有经验,什么都见过,脸色平静地消毒,处理好伤口,道:“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好了,就是你们年轻人呐,玩得时候得注意,这种地方还是比较脆弱的嘛。”
许少淮的脸色黑如锅底。
“好了,可以了,”老医生推开治疗室的门,转入办公室开单子,话音从里面喊来:“我就给你开一瓶碘伏,伤口没好之前消消毒,也不要有床事。”
韩助理不敢看许少淮的脸色,立马去办公室接单子,然后拿药。
回来时,走廊安静,许少淮正站医生办公室外的一排椅子旁。
“他人呢?”语气沉冷。
韩助理道:“晏先生说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
许少淮一语不发,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沉默片刻,拨打了晏词电话,那头提示: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只说转转?没说去做什么?”
“没有。”
“嗯。”
十几分钟过去后,晏词仍然没有回来。
某人目色愈发地冷。
韩助理有眼色,在许少淮失去耐心前拨通了褚卫电话。褚卫回了酒店,张戊森正拉着他聊投资的事,让他分析分析今晚到底有没有戏,顺便吐槽孙庆阳这个搅屎棍净干不地道的事儿。
“老毛,我有点事儿,我离开一下,待会儿再找你,”褚卫急匆匆道,边说边接电话往门外走。
“不用不用,你忙完就回去睡吧,”张戊森吐槽得也差不多了,但是心累没缓过来,也得休息了。
褚卫点了下头,坐电梯前往六楼去了白晓逸房间。
他得看看晏词回来没有。
“没有啊,”白晓逸还没睡,刚洗完澡,手里拿着平板正刷剧,奇怪道,“晏词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褚卫随口敷衍:“一个不小心走丢了。”
白晓逸:“”
这边没找到人,褚卫立马回电,那头韩助理汇报:“许少,晏先生没有回酒店。”
许少淮大步朝医院外走。
黑色宾利在附近街道转了两圈,以他对晏词的了解,不会无缘无故走人,不是被什么困住就是有可能遇到了危险。
直到,有人挥手拦车。
此人正是晏词,一没被困,二没有受伤。
他的脸还有些微红,因为跑得急,喘着粗气,他目光迎向后座降下车窗后露出的冷冽眸子,抿了抿唇。
许少淮注视着他,心落到实处:“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晏词搓搓手:“能帮我结下账吗?”
“我还以为你会第一时间问我伤口处理得怎么样。”
“那您处理得怎么样了?”
“破点皮,死不了,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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