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静鱼不明白,看着林静深眼底的悲凉,突兀的,商静鱼心头一个激灵,留下的子嗣?留下的子嗣?!
商静鱼猛地坐起,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不是吧,不是吧?!
“我母亲被一碗凤茶夺去了贞洁,即便当时,她已经嫁入裕亲王府,但是,沈嬷嬷告诉我,裕亲王从未勉强过我的母亲,而我母亲当时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所以,成婚后,我母亲还是完璧之身,直至被召去了中宫。”林静深轻轻的说着,语气飘忽。
商静鱼怔怔的看着垂下眼帘掩去满眼悲伤的林静深,忍不住了,回身抱住林静深,默默的抱着。
林静深抬手,死死的环抱着主动抱住他的商静鱼。
“不是如今的圣上,我母亲不肯告诉沈嬷嬷,那人是谁,只说不是圣上,因为她逃出来了,但不知怎的,跌入了荒僻的地方,然后——”林静深的声音低哑。
“我本不想去追究,我父亲是谁,都不重要,都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我不能让我母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我不能让白家就这样沉冤未雪!”林静深说着,又嗤笑了一声,“我猜想过很多人,宫中侍卫,外族奸细,但——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他!”
“四郎……你,你怎么就猜到会是他呢?”商静鱼低声问着。
“鱼儿,你若看见他,你也会猜是他的。”林静深淡淡说着。不是面容的相似,而是眉眼间的神韵,看见那人,突兀的,就仿佛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商静鱼抬头看着林静深,眉眼认真,“四郎,你是林静深,我的大哥哥,林静深。”
林静深心头一动,随即淡笑,抬手轻轻的用修长的手指抚着商静鱼的眉眼,“鱼儿,我懂。”
商静鱼这才心头松了口气,抓下在他脸上流连往返的手指,眉眼弯弯,“那四郎,我们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看第二场资格考。”
“好。”
于是商静鱼翻了个身,习惯性的窝进林静深的怀里,本来犹豫要不要去外头睡的林静深,因为商静鱼的这个举动,彻底打消了念头,顺手将某条鱼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某只鱼的额头,感受到怀里因为这一亲,而僵住的身躯,低笑一声,便慢慢的抚拍,直至怀里的某条鱼呼噜呼噜的沉沉睡去,林静深才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他没有告诉鱼儿,其实,他大怒,他悲凉的背后,一方面是因为怜惜母亲,一方面却是因为——他的身世这般不堪,他的鱼儿会不会……嫌弃于他?会不会觉得他是怪物?他可是违背了人伦法理诞生的怪物呀。
——还好,他的鱼儿总是这般良善温柔。不但不嫌弃他,还心疼他。
此时的上京。
夜色如同张着獠牙的怪物,笼罩在上京之上,本该是繁华热闹的上京夜晚,此刻却是诡异的安静,而夜色之下,忽然一声惨叫响起。
一条黑影循着惨叫声猛地追寻而去,就见巷子里血迹斑斑,只剩一具残尸。
“被啃咬的痕迹,看来,真的不是人啊。”福四蹲下仔细的看着。
“死的人有些熟悉?”福大皱眉盯着这具残尸,低声问道。
“哼,是副帝那边的,叫什么章御史的儿子!”福三说着,扬眉,他们之前在淘宝街放风了,百姓们都很胆小,再加上,今天开始,皇庄的佃户们闹事了,上京动荡不安之风很明显了,谁还敢在晚上出来?也只有那几个狂妄的自负的了。
“诚王被关府邸之中,贵妃的动作也很频繁,宋太后也安静不了,这几日就是时机,抓住机会,救人后,马上离开,你们都要保护好自己。”福大严肃警告着,“不要去好奇这些是什么!福三,你当年跟着主子去过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去处,你知道!”
福三脸色变了变,慎重点头,“我明白,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福大这才满意的点头,转身揪住福四的衣领,厉声警告,“你也别胡来!不然,就别跟我们回去!”
福四苦着脸,“我知道了,老大。”
福大这才松开手,转身疾驰离去。
福大一走,福四就立即和福三抱怨,“老大那么凶!”
“他凶也是怕我们乱来,你没去过那个地方,如果这个东西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话,那也难怪了。”福三神色凝重了。
福四不解的看着福三,“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啊。”
“主子七岁的时候,我和主子,还有福二,福大,都被丢进去过那个地方,把我们扔进去的人,你知道,是当时的禁地统领和……宋太后。”福三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着,“那个地方,有一只比哈士奇还大的怪兽,还有一些……专门吃人,咬人的肥胖的老鼠。”
福四惊愕的看着福三,不由搓了搓手臂,肥大的老鼠?专门吃人的?!
“主子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必须活下去。”福三垂着眉眼,他们被关了一夜,那一个夜晚,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主子才七岁,却是他们中最勇猛的,拼死砍着那些老鼠,指挥着他们如何组阵,如何合作……可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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