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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位罗五娘子,其曾祖是国子监祭酒,祖父是状元郎,官至刑部尚书,人称罗大司寇,叔祖父更是通政使,其父乃吏部郎中,外地封疆大吏进京都要拜会的人,再有人家伯父也是太常寺少卿,家中和汾阳王府结亲。
人家就这么一说,牡丹哪里真敢拿大。
“罗姑娘,我们林家虽然一直远在大同宣府,但家中仆从也一直在京。这园子里,却培育的人不怎么上心,唯独这仙客来,从冬天开花,一直到今年春天,一直都是如此好看。”
“我看不止是这仙客来,这三色堇和天竺葵也开的都好,春日就是如此,一眼望去都是粉白红相间,我们家园子也是如此。不过,我在我自己种了一盆鸢尾,是浅紫色的。”
牡丹欣喜道:“我也颇喜欢鸢尾。”
“你若喜欢,我送几盆过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因为这盆鸢尾,二人也觉得亲近许多,瑶娘还把身上戴的一个臂钏赠给牡丹,牡丹则拿了一根碧玺簪送给瑶娘。
“我们做奴婢的,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大皇子妃赏赐的呢。”
是了,林家现在还有位姑太太嫁给大皇子做正妃,但瑶娘看到这根碧玺簪连忙推辞:“如此贵重之物,怎好讨姐姐的,还是收起来,取一件普通物件给我就成。”
牡丹却执意不肯,无奈,瑶娘只好收下,但她也被牡丹的热诚打动,难怪她不过是个大丫头,能被林纬南和林夫人同时器重。
从园子里回来,林夫人又叫了个戏班子唱了一出戏,还在一起用膳,瑶娘素来就喜欢吃忠靖侯府的柏籽羊肉,这羊肉只有山西的中阳县才有,鲜嫩清香还不腥不膻,不少人谓之曰“土人参”。
林夫人见瑶娘喜欢,就好笑道:“难得你喜欢吃这个羊肉,我们家的南哥儿几个都吃不惯,偏我就好这口。”
“林夫人,我在家也不怎么吃羊肉,觉得腥膻,但见贵府上做的毫无腥膻之气,反而鲜嫩,总觉得好吃,我父亲也是和我似的,只恨他今日没来呢,要不然他若吃了,肯定也和我一样。”瑶娘笑嘻嘻的。
林夫人哈哈大笑:“你这孩子,这是来跟你爹爹讨吃的来了,我就不信你家什么没有。”
瑶娘则道:“呀,这被您看出来了,还不是您人好。”
郁氏见女儿无师自通的和大人们交际,心底一块石头也隐约放下,她就怕女儿不懂变通,或者崖高自岸。
母女二人回家时,林家还真的送了柏籽羊肉过来,瑶娘笑眯眯的:“这个就送给爹爹。”
“那你爹爹肯定很开心。”郁氏不免道。
瑶娘对罗至正感情过于复杂,她知道现在爹爹对她不错,可那是基于她变好了,可哪一天她不是他期望的那样,兴许他就不会对她好了。
这和娘不同,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娘都会最喜欢她。
回到家中,罗至正正好在家,郁氏则对他表功:“你女儿在侯府吃了一道柏籽羊肉,吃着好,非说你肯定喜欢,特地跟人家讨,你看她多有孝心。”
“不是说我不吃羊肉的,怎么弄那个来。”罗至正吐槽。
“你以为我是你们,每日想的就是吃了么?”
知道丈夫就是这个嘴坏,郁氏也不计较,只说这肉好,没有腥膻,温言软语的,罗至正只和她说话。
当然,这些瑶娘不知晓,她几乎是请安后就回到东厢,头一件就是问敬皓如何,范氏一事固然消弭,但弟弟敬皓到底是如何跌落湖底的,无人得知。
敬皓乳母宋嬷嬷固然也不是什么忠仆,但为人老实,胆子比老鼠还小,绝对不是敢残害幼子的人。
这件事情萦绕在她心中,她不敢掉以轻心。
“三少爷刚下学回来呢,正在写功课,奴婢不敢打搅。”银容道。
“好。”瑶娘才放心。
这些日子不用学规矩了,瑶娘便全身心的把所有精力放在读书上,时雨也是如此,倒是不能像以前下学还能玩儿了,她们既然已经在册准备选伴读,都不想因为学问被淘汰,否则,别人还以为你是个草包。
当然,因为过了帖子,罗敬柔也就知晓自己的亲事了。
这于她而言是晴天霹雳,时贞还嫉妒她,面上笑着打趣道:“三叔三婶给你说了个大才子呢。”
时贞本觉得单家早不如前,但单家真的是出手豪绰,只是小定,就送了足足快一百抬的定礼来,这让时贞狠狠的风光一把。
她这个人和旁人不同,府里小姐们轻易不提钱,认为钱俗气,她却觉得只有黄白之物才最是可爱。那些人清高,她可不清高。
单家满足了她这一点,但是看着罗敬柔定亲的人那么显赫,她不由得又嫉妒起来。
罗敬柔撇嘴:“二姐姐,咱们姑娘家哪里能把这个挂在嘴边,我不与你说了。”说罢起身就走了。
留下时贞和身边的丫头宝珠不忿道:“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啦。”
宝珠笑道:“也许三姑娘也想和咱们大小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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