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真是难以预料,天禄帝前世的确即位,但在位也只有一年,位置还是传位给了洪侧妃的儿子。
三人见人群过来,不好再多说什么,瑶娘把自己方才用花串起来再用草编住,中间用丝线打成花环,送给了真阳郡主。
“真好看,这是你编的蝴蝶吗?”
“是啊,用草编的蝴蝶,再在上面串花,如此固然是不值当什么的小玩意儿,但这是天生天长的,总觉得有意趣儿。”瑶娘笑道。
真阳郡主也点点头:“你说的是,就像我平日不喜那些过于精雕细琢的,反而那些竹器倒是有古朴之意。”
在御花园里玩了一趟,心情也似乎开阔许多,瑶娘也难得的回去没有做针线,只是闲坐看书。
“罗妹妹,你们今日怎地回来的这么早?”汤慧君问道。
瑶娘笑:“今日永庆郡主提起去御花园,正好陛下和贵妃都同意了,我们下午去逛园子了,因而回来的晚些。汤姐姐你也要早些好起来,这样,咱们才能一伴去啊。”
汤慧君点点头,又似乎怔了一下:“罗妹妹,我一次也未去过御花园,说起来,应该很多花儿吧。”
“四季都有,如今开的正艳的就是菊花了,今日见了有叫十丈珠帘的菊花,还有一种叫枫叶芦花,是紫色的平瓣。永庆郡主她们还闹着要作诗,只我们年纪小,都在一旁听着呢。”
“真好。”
汤慧君陪伴姨母左右,但是姨母早就不是很受宠了,常年青灯古佛,她也是如此,甚至看到荤菜都会反胃的地步。
其实她也向往外边,去跑去奔,甚至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赏花。
不过一瞬间,她就进入战时状态。
因为瑶娘道:“今日郡主问我说,你既病了,想让洪女官暂做伴读,正询问我的意思,我替姐姐你先挡了,但之后,这我就无法了。”
汤慧君不可置信:“这是真的吗?”
她没想到居然有人想替代自己,这可就想不到了。
瑶娘点头:“我拿这件事情哄你做什么。”她说完自去看书了,就不发一言。
倒不是瑶娘多好心,而是她隐约觉得汤慧君这场病来的蹊跷,虽说她不似自己那般康健,但也只是有些虚罢了,根本没到现在卧床不起的地步。
可惜她是没有什么证据,如果汤慧君真的退出了,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下手的目标呢?
瑶娘点到为止,夜晚睡下,到次日见汤慧君让小丫头子去了皇后宫中送抄录的佛经,她远远望去,知晓汤慧君是去向皇后求助了。
深秋一阵冷风吹来,瑶娘打了个寒颤。
宫里规矩很大,一到晚上,宫门外的小房子睡太监,宫门外放置两口吉祥缸,内里装满了水,这是防止起火时用的。
天气逐渐冷了,屋子里已经开始点红萝碳了,这些还是洪侧妃派人送过来的。她们用的碳,一部分是由惜薪司送来的本来的份例,再有好一些的碳就是洪侧妃送过来的了。
这些碳大多都是从涿州、通州、大兴安岭这些地方用的好木材,烧起来,还似乎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瑶娘正在烤火看书,天气冷的手都僵硬了,她根本不愿意再做针线,这样容易长冻疮。这几日上半晌读书写字,下半晌就不必去读书了。但她清楚,在这里一日抵过家中学好几日,而且全部都是当世一流的人物教导。
她刚放下书,准备在床上歇息一二,熟料门被打开了,只见汤慧君和洪淑怡一起进来的,二人笑吟吟的,仿佛毫无芥蒂一般。
“罗妹妹,我们正从洪主子那里来,来,热乎乎的栗子糕,你且尝尝。”洪淑怡让丫鬟端了来。
瑶娘起身先给她二人行礼,这两人又回礼,之后她才笑道:“多谢你们还记挂着我,怎么你们一道来了。”
汤慧君笑而不语,洪淑怡则道:“我们也是凑巧遇到的。”
她和瑶娘随意说了几句,又和汤慧君窃窃私语,瑶娘自然注意力放在自己书上,她有些不解怎么洪淑怡和汤慧君突然这么好了。
待洪淑怡出门之后,汤慧君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放下来。
这个转变瑶娘是彻底看不懂了,正好次日大家一起去文绮斋,午膳时,瑶娘和汤慧君在一处用饭,她不禁问道:“汤姐姐,怎么你和洪姐姐变得那么好了呢?”
汤慧君见瑶娘问起,不禁道:“我久咳不愈,伤寒很重,娘娘打发了御医替我看病,还是没什么成效,哪里知晓这事儿她知道了之后,特地托人从宫外弄了一幅成方来,我这病就此痊愈了。”
其实是汤慧君原本是听了瑶娘的话,以为她会抢自己的位置,甚至怀疑她的病也很有可能是洪淑怡下药,没想到她找了御医查是半点都没查到,反而听见洪淑怡悄悄和真阳郡主说的话。
她说让郡主多关心自己,日后不要提及她去做伴读的事情了,若是郡主这么提,她就出宫去了,这样实在是让大家日后无法相处。
洪淑怡这才知晓原来她是误会她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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