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明所以时,昭平长公主和李天骄王元霜一起进来了,她们笑道:“我们就知道你肯定在读书,小书呆子。”
“秀娟,上茶来,来,公主请上座。”瑶娘住在真阳公主的偏殿,这里比之前住的那个小房子大多了,也宽敞许多。
茶上上来了,瑶娘一边品茶,一边问她们道:“公主不知找我是何事?”
昭平长公主歪着头道:“怎么,无事就不能找你啊?”
“哪里的话,若非我近来忙,只恨不得日日给您请安才是呢。”
昭平长公主又道:“好了,我是真找你有事,我宫里有几盆白玉兰,想请你去画一幅图。就怕凋谢了,也就看不到了。”
原来这个,瑶娘立马答应了:“您放心吧,我肯定会给您画好的,若是不好,您找旁的画师画也成。”
随即,昭平长公主又去找真阳公主,瑶娘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以前昭平公主是天之娇女,现在反过来了。
不过,她真的只是找自己画画吗?
等她们走了之后,瑶娘就去找真阳公主,真阳公主和她的关系如今十分好了,即便是洪淑怡因为在洪侧妃那里服侍,相处最多的还是她们。
“公主,方才昭平长公主找我帮她画兰花去。您说她直接打发个人来找我就好了,如此兴师动众,倒是令我不安,总怕画不好。”瑶娘忽作一叹。
真阳公主捂嘴直笑:“瑶娘,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再守三年孝,七皇姑都十三岁了,女子十五及笄而嫁。皇祖父驾崩,静太妃等人久居深宫,她这是担心她的终身大事呢。”
瑶娘睁大眼睛,她不禁道:“皇帝的女儿哪里愁嫁啊?”
真阳公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你平日这么聪明的,这件事情上倒是傻了。皇帝女儿虽然不愁嫁,也不好嫁啊。”
是啊,驸马无实职,有抱负的人根本都不愿意当驸马。
自己可是还有个二哥罗敬渊尚且没有定亲,可是瑶娘记得罗敬渊上辈子娶的是御史中丞的女儿呀!
再说,罗敬渊走的是科举之道,就不可能会尚公主啊。
其实宫里在平静的波纹下,总有一些涟漪,就比如李天骄和王元霜这两位,本来是她们这一届伴读里的佼佼者,也是在先帝最宠爱的公主那里,但随着先帝去世,反而是瑶娘后来者居上了。
她还是头一次到昭平长公主宫中,宫宇华丽不说,尤其是精巧的器物摆在外面,真是件件都是精品。
内里摆着的宝瓶里放着的时兴的鲜花,看着春意盎然,浑不似深秋。
“臣女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昭平长公主让女官过来扶起瑶娘,不免笑道:“你既来了,我带你看看白玉兰,长的特别好。”
瑶娘看着窗台上摆着几盆白玉兰,真如瑶台仙子一般,她不由得道:“我听说月色下的白玉兰更好看圣洁高雅、风韵独特,若是公主允许,请让我搬几盆回去,放在我的窗台上,就着月色肯定会更好看。”
有的人就是很有灵性,昭平长公主认为瑶娘就很有灵性,但凡她的画和诗总是与众不同,听闻她曾经为了画雨打芭蕉,就真的在雨中观察,以至于感染了风寒。
难怪别人说人不疯魔不成活。
但是效果非常明显,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甚至是骑射,瑶娘都是佼佼者。
“好,你搬回去吧。”昭平长公主笑。
瑶娘抱着一盆白玉兰,从公主宫里出门去,却见一白衫少年正好进来,此人文质彬彬,大冷的深秋,他居然手中持着一把折扇。
还是身边的人提醒说这位是九王爷,瑶娘才赶紧放下白玉兰,跪下请安。
九王爷因其年幼,还并未有封号,宫中原本称九皇子,但是现在皇长子继位,他的儿子们才是皇子,故而,别人称九王子为九王爷。
九王爷本来是受昭平长公主过来的,没想到一下和瑶娘碰到了,他好奇道:“你们搬花做什么?”
“回九王爷的话,臣女受公主所托替她画白玉兰,因想着月色下的白玉兰更美,故而才搬回去。”
本来瑶娘进宫就是为了顺理成章谋一桩好亲事,将来做母亲弟弟的靠山。
现下弟弟也不过才七八岁,而大哥儿子都有了,二哥也即将成婚,固然父亲现下还仕途走的很顺,可再过些年,皓哥儿大了,爹的仕途走的好还好,若是走的不行,母亲还要看父亲脸色,甚至父亲比母亲大了十好几岁,甚至母亲还得看大哥的眼色。
可人的感觉就是很奇怪,想是一回事,可真正看到九王爷,她又觉得自己好像真不行。
好像不是这个人身份高贵,地位崇高,她就一定可行。
九王爷看了瑶娘一眼,见她还是个小姑娘,固然惊艳,但是又挪开眼睛,轻摇折扇径直走了进去。
这个姑娘年纪太小,若是定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可以延迟就藩的时日。
他母妃地位低微,即便生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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