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三位皇子都如何?”罗至正问道。
这样的问题问的非常惊骇世俗,罗至正的身份不应该问这个话的。
瑶娘一时语塞。
罗至正则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在宫中,这三位皇子的风评都如何?依你之见如何呢?”
皇子是无法直接结交大臣的,除非日后封王后才能如此,那么要了解几位皇子,一般都是通过太监们打探的。
现在罗至正有女儿这条渠道打探,他自然要问问。
瑶娘脸一红,还以为爹问的是选谁好呢?她真的是近来因为此事,弄错了。因此,她快速平复心情,正色道:“大皇子是林妃娘所出,皮肤微黑,擅长武艺,很是英武,皇上对这个儿子颇为钟爱。二皇子嘛,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平日尊崇礼佛,他是在林正妃那里长大的,因此和大皇子和三皇子关系都不错。”
“说到三皇子——”
罗至正本来正听着,却见女儿话头一转,觉得不简单。
果然瑶娘道:“这位三皇子仪表不凡,文武双全,为人虽然有骄矜之气,但对皇上和洪妃娘娘孝顺非常,皇上对这位皇子更是喜爱,每逢身体不大舒服,只要见了三皇子就会病体痊愈,胸怀舒畅。更别提洪妃娘娘了,她三个孩子里,就喜欢这位三皇子,至于四皇子,众所周知,前朝也许有些风闻,他跛足了。”
“就是没有跛足,他也不成,他为人胆小怕事,严妃娘娘在宫中也是夹缝中求生存。除非,除非是前三个都有问题,否则,是怎么也轮不到他的。”
罗至正点头:“是啊,昔日唐宣宗少时不聪慧,也是等唐敬宗、唐文宗、唐武宗、唐宣宗全部的兄弟死了,才坐上皇位,可这位四皇子,怕是这样的运气很难得啊。”
瑶娘点头:“您说的是,再有祥瑞的事情,爹爹知道吗?”
罗至正当然知晓,但他又让瑶娘细细的讲清楚明白,听完后,他才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妇人之见,若再弄这样的祥瑞,还写凤凰来仪,岂不是让皇上立马封她,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是啊,宫中现下正缩减用度,听闻是为了河南水灾,连我也送了几根簪子去卖。这若有了祥瑞,风调雨顺倒是好,若是现在这般的祥瑞,就怕皇上……”
“好,我知道了。”
作为吏部左侍郎,罗至正当然也是支持正统,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早立国本,对国家是大好事。
但是听女儿讲这么多宫中秘事,罗至正忽然若有所思道:“那你以为三皇子不错?”
“爹,我可没这么说。”瑶娘摊手。
罗至正却狐疑道:“可你对我说皇长子时,只说他好习武,那说明他日后万一荣登大宝,恐怕就穷兵黩武也未可知。还有二皇子,就是个摇头草,老好人,谁也不敢得罪。只有这位三皇子,你说他又是仪表不凡,又是文武双全,还最得皇帝欢心。这么说起来,这不就是这位三皇子,不仅是把他爹娘哄的很好,连你们这样的无知少女也哄的很好,可见他是个杨广那般的人。”
杨广当年为了争夺皇位,在隋文帝和独孤皇后面前那可装的太好了。
瑶娘有些不高兴:“爹你为何这般说他,他和我都没说过几句话。他可不是杨广那样的,您怎么总是把人想的这么坏。”
罗至正本来就是套她的话,随便说说,哪里知晓女儿为了个外人还说自己的不是,他立马道:“你是否有意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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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说哪里去了,我不过是臣下之女,他们都是天潢贵胄,哪里是我中意谁。况且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我并无任何想法。”瑶娘很是羞恼。
爹爹一个男人,怎么和自己说这个,而且明明她是很真诚的和爹爹说,他倒好,居然诈他。
罗至正难得笑道:“少年慕青艾,自古常事。”
虽然她爹看起来十分开明的样子,但是瑶娘可不会傻傻的和他爹说什么了,罗至正见她只低着头,不怎么说话,也是觉得头疼。
“好了,我知道了,今儿你也累了,不如先下去好生歇着吧。”罗至正温言看着她。
瑶娘看他爹难得这般温言,心道,爹也是关心自己,她忍不住道:“女儿知道了,您也早些歇息。”
回房之后,瑶娘凭窗对月,一时有些睡不着觉。
宫中中秋虽然隆重,但显然建章帝没有什么心思,以他的意思,当然想封洪侧妃为皇后,林正妃为贵妃甚至妃,这也无可厚非。但林氏这些年,也并无什么可挑剔之处,更何况她娘家忠靖侯府在大同立下赫赫战马功劳。
甚至还有建章帝,若他一旦立了洪侧妃,那大皇子就和曾经的他一样的处境了。
可他不想辜负云秀,他二人才是真有结发之情的,少时,耳鬓厮磨,青梅竹马,稳稳当当的皇长子妃却成了侧妃,可她从不抱怨,一心一意为他打算。
林氏什么都没做错,做错的是这个造化。
甚至有时候想,为何在他快成婚时,林尚宫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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