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无事吗?”建章帝看儿子这般,还是有些担心。
殊不知此时,高玄策出乎意料没有任何卖惨的行为,反而道:“儿臣的箭术从小就是父皇所教,贼人伤不到我半分,儿子今日空口接箭,才不坠了父皇的名声。父皇,儿臣终身愿以楚庄王身边的神箭手养由基自诩,愿日后助父皇成就大业。”
只是,他说话时嘴角留下一行血水,建章帝心疼不已,甚至叫起高玄策的乳名:“宝儿,宝儿,你没事吧。”
瑶娘心道,难怪自己方才拿茶给他漱口,他偏偏不漱口的。
大皇子见状,不自觉的脸沉如水,这个老三太狡猾了,他都要怀疑这些所谓的东胡人是不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但是这个三弟狡猾如斯,绝对不会有这种把柄落下的。
“父皇,儿臣无事,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到了行宫,那边守卫森严,父皇也更安全些。”高玄策不以自己为意,反而十分担心皇帝的身体。
建章帝又看到了高玄策身后的瑶娘,忍不住夸道:“我听说了,你还要替他挡箭,可见你们夫妻琴瑟和谐,死生契阔,你父亲一贯忠直,你也是如此,真不愧是高平罗氏的女儿。”
瑶娘连忙表白:“多谢父皇夸奖,儿媳做的还不够,日后更加以父皇之语终生勉励。”
“好好好。”建章帝赞赏不已。
……
高玄策这边又得了许多赏赐和关注,沐宛童看着四皇子道:“真没想到你三皇兄的确很有本事。”
“你怎么会如此说?”四皇子觉得自己这个小妻子虽然性格刁蛮,但的确很有见识。
沐宛童道:“高简是晋阳王世子,之前遇刺时,他分明在宸王左右,却只是在捉刺客,并不上前护驾。他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却没捉住活口,如此看来很有可能这是故意的。”
四皇子摇头:“这我就听不懂了?”
“宸王恐怕是瞬时而为,引导皇上怀疑他身边有人想害他,从而皇上会对他更好,你等着瞧吧。”沐宛童有此一想。
但四皇子道:“可那支箭分明是朝向三皇兄去的啊?”
沐宛童感叹:“这就是艺高人胆大了,如若不然,死的人就是你那位皇嫂了。但以自己作饵,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三皇兄若非如此,就真的是个狠人。”
马车内
瑶娘正端茶水给他漱口,高玄策呷了一口,又吐出来,把血水吐干净了,他见瑶娘关心,忍不住对她一笑。
“笑什么?”
高玄策在她耳边道:“那群东胡人全部被我灭口了,但他们身份是真的东胡的探子,你说是不是意外收获?大哥这下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真是一举两得。”
瑶娘愕然。
绥德长公主
到达承德行宫时,已经是黄昏,天空并不阴暗,翠山之中落日熔金,反而颇有一种明丽之感,走在路上,一缕缕斜晖洒在她们身上,带了些温暖的哀愁。
行宫和皇城完全不同,行宫更为疏阔,瑶娘来到此处,就开始让人铺床收拾行李,她让人快些铺床后,才亲自扶着高玄策到床上歇息,当然,高玄策其实没太大问题,但只是高玄策自己作怪。
他可太会撒娇了,以前瑶娘见过他在洪贵妃那里撒娇,还在心里羞羞脸,那么大了还要娘亲撒娇,现在才发现人家不止是对洪贵妃撒娇,还对她也撒娇。
好嘛,他一撒娇,她就有些顶不住了。
这宫里的关系平日大家彼此背地里恨的不行,但是高玄策今日遭难,这些人还得表现出兄友弟恭,他们过来了,瑶娘则去了真阳公主那里,以前她是真阳公主的伴读,现在她是真阳公主的嫂子,徐青容因为有孕在身未来,她当然要照顾好她。
真阳公主见瑶娘过来就焦急道:“三皇兄如何了?”
“无甚大碍,他也让我过来同你说一声,让你不要着急。现下大皇兄和二皇兄及四皇弟都在那里探望他,我就过来特地和你说一声。”
“无事就好,方才我听到不知道何故。”
说完,真阳公主还拍拍自己的胸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瑶娘见真阳公主困倦,才起身要走,真阳公主等她走后,才和身边的人道:“其实三皇兄何曾把我放在心上,怕是瑶娘她自己想起过来看我。”
“公主为何这般说?您也太多心了。”宫女道。
真阳公主摇摇头,她是当然很清楚三皇兄并非是看着谁和他有血缘关系就喜欢谁,而是谁对他好,谁能给他好处,他才会对谁好。
那是个非常势利冷血的人,一般的人根本想不到他有多贪慕富贵权位,他对自己都平平,只是对母妃父皇才很好,那俩人才是他想讨好的对象,才是他的亲人。
正好还有个瑶娘,为了他几句花言巧语,竟然连死都愿意。
她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作为瑶娘的朋友,却碍于自己亲哥哥不能提醒,总觉得对不起朋友。
瑶娘哪里知晓真阳公主想这么多,她回来的时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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