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摊手,也无法理解。
郁氏却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若是如此,也许你婆婆也这样呢。”
这天下做婆婆,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儿子孙子,哪里管儿媳妇的死活。
却听瑶娘道:“即便我婆婆这般,反正他不会这样,只要有他在,我婆婆不会给我脸色瞧的。再说了,您以为我当初没选过婆婆吗?”
洪贵妃本人非常善解人意,所以才得宠多年,她可不是严妃那样,即便心里埋怨,也不会做的这么过分。瑶娘从一开始知道四皇子跛足以保护自己,就觉得这对母子能够对自己这么狠心,想必对别人的要求就非常高,别人的苦难她们也会不屑一顾,因为她们都觉得自己太苦了。
郁氏见女儿这般说,也忍不住赞同,她也是因为罗至正的地位,在罗家几乎是真正的族长太太和当家太太。
当然,瑶娘和郁氏也不是说这件事情,而是直接说了洪淑怡的事情:“她这个人我总觉得这次进宫并不简单,她的丈夫怎么就突然出家了呢?以前,她就挑拨汤慧君对付我,现在又和我那二嫂联合,怕是对我不利,娘,您一定要替我查探一番。”
郁氏焦急道:“原来是她又进宫了,这可怎么办呢?”
女儿现在怀有身孕,女婿出征西戎,群狼环伺,如何能保存自身?
瑶娘反而安慰郁氏:“无事的,女儿自有区处,其实,我也想看看,她们射向我的第一箭到底是什么呢?”
这样不明不白的,反而祸患更大,现在她所知道的是徐青容和洪淑怡似乎已经拧成一条线,似乎非常平静,但具体酝酿什么,能不能暴露出更多人来,这才是瑶娘想关心的。
只可惜,她现在怀有身孕,就如困兽之斗,但凡哪里碰了磕了对孩子都不好,这也是她这些天沉默的原因。
她是没想到徐青容会在洪贵妃都作罢的情况再引洪淑怡进来,她且等着看。
郁氏回家后,就和罗至正说起宫中凶险:“我真是担心,这宫中的人个个都看着和气,这心里藏着什么,我却不知。”
“既然她选择了入宫,这就是她要面对的,没什么好担心的。”罗至正淡淡的道。
郁氏急道:“可万一她有了性命之忧如何是好?”
“那就是她的命了。”罗至正甩袖出去。
郁氏则跌坐在一旁。
沐宛童出了月子之后,这次小郡主的满月礼虽然有些冷清,她自己倒是很喜欢这个女儿,视若珍宝,大抵是因为她婆婆很不喜这个孙女,沐宛童就格外可怜女儿,甚至学瑶娘亲自喂奶。
她对左右仆从道:“我听说三嫂家的那个儿子之所以虎头虎脑,身体十分好,就是因为她亲自喂养。”
瑶娘见状也觉得唏嘘,她虽然和沐宛童私下不和,但并不迁怒孩子。
现下瑶娘因为肚子显怀穿着宽阔的衣裳,洪贵妃很照顾她:“瑶娘,你先下去歇息吧,这里气味大。”
“那您呢?还是媳妇儿服侍您吧。”瑶娘略微推辞一下。
只见洪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道:“请王妃放心,我们肯定会替您照顾好皇贵妃的,您就放心吧。”
瑶娘曾听高玄策提起,说这杏儿时常为他提供一些洪贵妃那里的消息,偏偏洪贵妃那里服侍的人中,独独离不开这个杏儿,还好她是偏向她们的,她就笑道:“那就劳烦杏儿姐姐了。”
“您这是说哪里话。”杏儿笑道。
瑶娘颔首离去,却在门口遇到了严妃,她连忙请安,严妃看着她的眼光不明,但瑶娘和严妃素来没有瓜葛,故而行礼完就走了。
等她走了好久,只剩一抹背影时,严妃才怔怔的问着身边的嬷嬷道:“慧明大师说的就是她吧,她有妊之时,正好吸了龙气,而我那孙儿的命却被她的孩子压制了。”
那嬷嬷想了想才道:“的确如此,宸王妃眉宇间泛着光,脸色红润,气色极好,即便有孕在身,却没有任何反应,这分明就是抢了我们皇孙活命的机会。”
……
沐宛童身边的人当然严妃的插曲告诉她了,还道:“严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大师,她这般信任。”
后宫妃嫔多爱礼佛,严妃虽然不大受宠,但她的寿辰时,皇帝也特地派喇嘛和尚念经祈祷,也许是谁说了什么。
显然这话是很不妥的,若是被皇上听到,以建章帝那么护着宸王,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攻讦宸王妃,就连洪贵妃也不会放过她?
殊不知,沐宛童不仅不阻止,反而道:“这样也无妨,她总是当着我的面夸三嫂,现在她们有嫌隙不正好,我又何必拦着。”
她受这个老虔婆的气多年,如果她能被处罚,日后哪里还有脸面在自己跟前摆婆婆的架子。
沐宛童身边的贞娘还要劝:“王妃,可万一闹大了,到时候怕是四皇子和您也要受牵累。”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不想忍了,她是我婆婆,我不出手对付她,恐怕将来四爷和我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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