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只是初次见面时叫了两声,之后……见他与简明辰等人是一伙的,这小傻子便也知晓他不能靠近,每每见面就都会远离他了。
章谦忍不住又看了看简初柒。
他变了许多,脸长开了,更好看,也更加开朗。
但、但他怎么不一直是个傻子……章谦不禁暗自握拳,这样他就不会觉得他耀眼至极,也不会觉得,他竟有些望尘莫及、高不可攀了。
过后,庆城的警员到达,警车将他们接回去。
虽然皮影楼已经被烧毁,但死去的学生却再也无法复活。
一些父母陡然失去孩子,自是痛不欲生,找警署和还活着的学生要个说法。
不过之后再怎么吵闹也不关简初柒、桓慕珩等人的事了。
他们要离开浅溪,坐火车回上海喽。
潘丽丽回到家,她从私塾学馆请了长假,近期是不想再去那里了。
一是同学死去的阴影不散,二是那些家长总要找她和章谦讨说法。
其余人倒把这件事情的源头都给推到他们身上了,说什么是他们组织,一个个推诿责任,避之唯恐不及,呵,这些家长不就是想要钱么,他们潘家给得起。
潘丽丽心情不虞,突然,她眼神瞥到放在沙发旁的电话,想起去了上海的简家。
在绥城时,她与方氏的女儿简露交好,因为简露是大房的女儿,还有两个姨娘的女儿一起,却不如简露受重视,而简露在绥城可比不过她,毕竟她父亲有官位在身。
但却没有想到,简家一朝得到一个发财的机会,竟举家搬迁至上海了。
大上海……那样繁华的地方,她都没有去过。
可想而知,潘丽丽对比有了落差,心里不平衡了。
特别是在简露打电话过来,明里暗里的炫耀后,她心里更加的不甘心,嫉妒。
凭什么简露那个没脑子的女人能去上海定居,她却不行,她父亲的职位就在绥城,根本不能离开。
潘丽丽眼睛一转,心道简初柒似乎也是要去上海,那他要是回简家,岂不是要吓简露他们一跳,傻子竟然恢复正常了,尤其他还……不、这个不能告诉简露,就让简露以为她还可以随意欺负简初柒,到时候……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潘丽丽的心情变好,挪个位置,拨打电话过去。
“嘟、嘟。”
“喂,你好,这里是简家。”
“我找简露,有事要与她讲。”潘丽丽清清嗓子道。
“哦,原来是潘小姐,请稍等,我去叫我们家小姐来。”
过会儿,简露接听电话:“喂,丽丽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潘丽丽:“你猜我在浅溪见到了谁?”
她对皮影楼的事情只字不提,只谈简初柒在浅溪,似乎要乘坐火车去上海。
……
火车上,这回一路平安,无事发生。
他在庆城告别茅阳和茅震师徒两人,又再次给茅阳留下一些东西,比如他用不到的符纸之类。
茅阳简直感动得泪眼汪汪,回赠简初柒五帝钱和三清铃。
五帝钱就是指清朝五个皇帝的铜钱,可挡煞、避邪。
不管是放在家里或放在身上皆可。
现在,简初柒正用红线将其串起,一边系紧一边与桓慕珩聊天。
“二哥家中只有一个弟弟在吗?”
“嗯,母亲远在北平生活。”
桓慕珩的父母是强强联合,算是商业联姻,桓家开设银行、工厂、制造贸易,手底下的铺面多到数不清楚,他母亲阮素青的家里则是船业大亨,拥有数个码头。
阮素青是女强人,年轻时跟着跑船,处理货物,就是怀着桓慕珩的时候也没有歇息,所以桓慕珩是在海上出生的。
阮素青那时不知多加注意身体,以至于老了以后,落下一身的毛病。
在桓父去世后,她便离开上海,去了北平休养。
桓父只纳过一个姨太太,就是从小服侍他的丫鬟燕姨娘,一着不慎,被她爬了床,以至于生下桓家的大少爷桓致昭。
桓父自此厌恶燕姨娘,若不是怀孕生下儿子,她连被抬姨太太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桓父把桓致昭扔进了寄宿学校,再后来,桓致昭出国留学,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燕姨娘则被阮素青带去了北平,不在上海碍桓慕珩的眼。
倒是有一点,桓家大少爷天生高低脚,这也是桓致昭出国的原因之一,毕竟国外的外科医学发达,说不准可以治好桓致昭的高低脚。
“那二哥的弟弟好相处吗?”简初柒问道。
桓慕珩端起茶杯的手一顿,道:“嗯,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陈二和陈三不禁咧咧嘴。
琛少爷好相处吗?
绝对不好!
那就是个混不吝的混世魔王。
除了他们家二爷的话,谁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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