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有更难听的话可以说,但当他看清面前这个瘦得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的男人,对上他那双湿漉漉又茫然的眼睛时,他将其余的话都吞了下去。
“怎么是你——”湛云青睁大双眼。
“所以应该是谁?”白阮歪了歪头:“莫子宸,祝鹊,还是谷朝雨?”
从下而上的光线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可怖,他将湛云青按倒,掀开了他长袍的下摆。
湛云青脑袋宕机了一下,忽然提醒白阮道:“门还没锁。”
“你很怕被人看见?”白阮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地问。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写亲亲,当然还有一种原因是其他的也写不了了(跳起来锤爆jj
小白:来的是我,你不满意??
在白阮把手贴上湛云青的腰部时,湛云青仍然没有诞生出丝毫防备。
没办法,无论是之前还是在原剧情里,白阮都表现得太过于无害,以至于湛云青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对方压倒的可能性。
白阮并没有将他的衣服脱掉,而是细细地摸过他的肋骨,一根根数了过去,比起动情的爱抚,更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测量。湛云青能感受到白阮动作间,自己长袍的内衬像流水滑过对方的指背,再落到自己身上。
“张嘴。”白阮拇指掰过湛云青的下巴,让他仰着头面对自己。
“那你不许碰到我的伤口。”湛云青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白阮没说行还是不行。他的双唇早被吻成樱色,圆钝的唇角本来应当常挂着笑容,此时却抿成尖锐的直线。
湛云青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已经停止转动,太阳穴和双颊都烧得痛了起来。他双手捧着白阮的脸,舔了舔他的唇角,笑嘻嘻地说:“板着脸干嘛?”
白阮任由湛云青舔来舔去,脸色逐渐松动。湛云青见状,立刻见缝插针顶开了白阮的唇瓣。
这样的吻更像是较劲,唇舌交缠如拉锯的战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然而湛云青吻了一会儿就头晕眼花,率先败下阵来。倒在沙发上。
白阮将湛云青领口处的结解开,手指落到他的锁骨上,逐渐向上滑去,冷白色的皮肤立刻浮出一道淡红的痕迹。他用食指逗了逗湛云青的喉结,绕着那颗精致的凸起画了个圈:“你和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湛云青勉强睁开眼,眼中水雾迷蒙,额角冷汗淋漓。他咽了口口水,双手抓住白阮的小臂:“我好难受。”
据说亚当夏娃偷吃禁果时,亚当被一块苹果卡住喉咙,因此男性的喉结也被称为“亚当的苹果”。
白阮低头衔住湛云青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咬了一记:“哪里难受?”
“我肯定是发烧了……”湛云青想了想,说:“你自己动吧,不要折腾我。”
白阮闻言,停住动作,看着湛云青,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湛云青蹙眉,看着白阮不说话。
“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做这样的事,还是说你其实只是离不开男人而已?”白阮忽然咬牙切齿起来:“哪怕是你不喜欢的人,你也乐意跟他们上床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湛云青莫名其妙又理直气壮:“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吗?”
这句话让白阮神情一滞。他低下头,看着被朦胧灯光照亮的湛云青。湛云青脸部的线条被模糊了,似真似假,眼中似乎是缱绻的,吐出来的话语却无情得可怕。
“这不是你想看见的吗?”白阮将腰上的马鞭取了下来,干脆利落地绑住了湛云青的手。
看他像狗一样,勾勾手指就来,不高兴了就踢一脚让他离开,但是又表现得好像会在乎他一样,使他永远狠不下心来离开,永远在他身边徘徊。
湛云青察觉到手被绑住,迟来的危机感总算攀上脊椎。他想挣扎,四肢却软得抬不起来,只能惊慌地对上白阮的视线,强作镇定地说:“你绑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白阮的眼角红了,眼神却冷静得可怕。他将湛云青的袍子解开,说:“虽然你问错人了,但是你问对了,我确实很嫉妒。”
听见湛云青说话时含糊不清,似乎是舌头被咬破了时;看到湛云青和莫子宸坐在一起相谈甚欢时;看到湛云青对着电话对面的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时;看到湛云青和何朔交换微信时,他忍不住去想湛云青失联的这段时间在做什么,这一切都让他嫉妒得快要发狂。
“为什么删了我?”白阮恨恨地问。
“还在乎这些,你是小孩子吗?”湛云青说:“一个微信而已,不用就删了呗。”
白阮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用?”
“你什么时候用过我?”
他手下用力,带了薄茧的手指向湛云青腰后探去。湛云青意识到不对劲,拼命贴着沙发,不让白阮有机可乘。
“你先冷静一下。”湛云青用脸蹭了蹭白阮的嘴唇,试图用吻来转移白阮的注意力。
白阮垂眸看了他一眼,露出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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