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王!我想以小博大,与他们的座船接舷战!”
许莼双眸闪闪发亮,虎视眈眈:“裴统领,据我所知,倭寇大多只有将军才有铠甲,普通水兵,顶多是个皮甲藤甲。以你们凤翔卫精心训练的精兵强将,还都身着精良铠甲,手持宝刀,碰上他们这些常年在水上,只擅水战,依仗火炮之利的水兵,难道不是饿虎入羊群吗?更何况定海看到我们回去,应该很快便会过来和我们会合,有他在就更有把握了。”
他们满心欢喜以为接舷后就能霸占这艘昂贵的铁甲船,又怎么会想到会迎面撞上精心训练以一当十的骁勇善战、强悍护卫?
“我们精心设计弓弩手、火枪手埋伏在高处,一旦接舷,反客为主,扮猪吃老虎,占了他们的元帅座船,岂不美哉?”
作者有话说:
====== 有读者问古代有潜艇了吗? 查资料的时候看到的,1620年,荷兰物理学家德雷尔造出可驾驶的潜水艇,木柜外罩涂油脂的牛皮,船内装大量充气羊皮囊,12名船员滑动木浆驱动。这里对应中国的年代是明朝万历四十年,有没有觉得很吃惊。 光绪六年(1880年),天津机器局已制造出了中国第一艘潜水艇并试航成功。查天津军事史查到的,是不是也很意外?科技树本来咱们并没有很落后的……但…… 包括鱼雷发明的时间,也比咱们想象的早,不详细写了大家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为了写这文,我在图书馆网站下了好多论文哇,骄傲!
萤光
岩中秀月穿着沉重的铠甲走到船头, 望向战场上的熊熊火光,盔甲上斜斜飞起的角翼犹如飞鸟之翅。他眯着眼睛望着远处漆黑大船上的金漆涂装的“千秋”二字,神容莫测, 他身侧的副官浅野彦在他身侧道:“大人, 敌人火炮厉害, 大人还是避一避。”
岩中秀月道:“听说有援军?”
浅野彦道:“是,一艘和这座‘千秋’一样形制的大船, 上面漆着‘万岁’。”
岩中秀月喃喃在口中重复道:“千秋万岁……这是为帝王贺寿的船啊,若能都夺回献给天皇,定为吉兆。”
浅野彦面露喜色道:“我们已经胜算在握, 援军也不过一百艘船不到, 且我们侦察回报, 应当是之前这船队的后勤船队, 看得出其中粮船水船和医疗船不少,兵力一般,所以也只敢绕着远远攻击, 并不敢上前,必定是惧怕我军威仪。”
“若胜了此仗,天皇必当对将军更看重!叫那近藤雄不能再算计大人!”
岩中秀月道:“不可轻敌, 方子静是一个冷静的屠夫,远东的黑狐, 他狡狯又残忍,知道不停切断我们的补给, 滋扰我们的运粮船, 这是极高明的战术, 如今我们首尾不能相接, 先头部队恐怕就要一败涂地了。”
浅野彦道:“这只船队这些日子抢了我们不少粮船, 好不容易一雪前耻,轮到我们夺取他们的座船了。要不是怕打坏了船,我们早就该获胜了。”
岩中秀月紧蹙眉头:“你还没发现吗?他们本该是一起出来的,前锋船队不走,是为了掩护这艘万岁号撤退,但万岁号却不肯走,又回来了。困兽之斗,反而更不可小觑。派左翼一百只船队去围那艘万岁号。”
浅野彦道:“那这边就时间更长了,将军!不若将这里速战速决了,再去追那万岁号!”
岩中秀月道:“不可,任由他们在外边滋扰着打消耗战,给他们时间布置,就更不可预料。要知道这两艘船的战备显然都十分先进,只怕他们要布雷,早点去围了他们,消耗他们的志气。”
浅野彦只能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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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号上,整艘船已完全被裴东砚带着凤翔卫的人分组安排,严密地部署起来。裴东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兴奋激动,船上的主厅,花厅,房间,炮台,船舱房间以及船舵处,都设下了重兵。
所有凤翔卫的人已换上了重甲,将面甲放下,手持长刀圆盾,三人一组把守在要害部位。
而在高处的楼船上,则设下了弓弩手和火枪手。
食物和水、止血镇痛的药物、绷带、伤口消毒的烈酒都被飞快的分发下去,所有人紧张有序地奔忙着,但热血在这种氛围下很快在血管里沸腾起来,人人都仿佛渴望着胜利,渴望着战斗,手中的长刀也在渴望着痛饮敌人的鲜血。
许莼仍然是站在船头拿着千里镜看着远处,喃喃道:“静蝉号?起这么不祥的名字,看起来就是要败的。蝉生短暂不过一夏,注定是打不过我这万岁千秋的。”
秋湖道:“世子说得是!”
许莼笑了声:“他们派船来了,我们诱他们往前去长壶峡,得使个什么法子让他们座船主动来找我就最好了。”
一旁却有侍卫上前禀报:“定海大人和祁峦大人回来了!正在登船!因着衣服都湿了,冬海大夫正在替他们诊治换衣。”
许莼精神一振:“可有受伤?若是有先裹伤诊治。”
侍卫道:“应当是不曾受伤,虽然看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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