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地暧昧,和当年一样勾得她心痒痒,却不甘心做主动开口的那一个。
可她了解他,当年的秦肆就是这样,又骄傲又坏。
一举一动都在说爱她,全世界都知道他爱她,嘴上偏不坦言他爱她。
夜黑风高,无人问津的角落,气氛被拉到极致,纪璇脑子里还有两个小人激烈吵架。一个在说不表白不能让他亲,一个在笑她自己明明也想亲。
突然,一道亮光照在两人身上,紧接着传来呵斥:“你们俩干什么呢?”
两个人皆是一怔。
穿保安服的男人用手电筒把他们从头照到脚,看见纪璇像个八爪鱼盘在秦肆身上,两个人不堪入目的姿势,怒吼道:“出来!”
“哪个班的?”
“……”
“问你们话呢哪个班的?”保安一声吼,震得树上叶子都掉下来几片。
纪璇羞得脸都要烧化了,秦肆却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单手揣在兜里,抹了一把保安的头:“小李头,混得不错啊。”
保安倏地瞪大眼睛:???
“我靠,是你小子?”保安突然想起来,指了指秦肆,又指向他旁边的纪璇,思索了几秒,恍然大悟,“年级第一?”
纪璇尴尬地笑了笑。
小李头是老李头的助手,那会儿学校安保还是老李头管,坏学生们都怕他。
当年小李头二十多岁,刚入行,比秦肆没大几岁,也没什么威信,是个软柿子,经常被秦肆调侃和恶作剧。
有时候为了气他,秦肆故意不翻墙而去翻大门,趁老李头不在的时候,当着小李头的面,小李头喊破了嗓子,跑得气喘吁吁也追不上。
但后来有一次,小李头被外面的混混欺负,却是秦肆单枪匹马去救他,一人干翻十几个,最后把小李头送到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
两个人关系很微妙,那会儿经常针锋相对。
但时隔多年,不好的都被时光过滤掉,回想起来还是情义多。
小李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笑问:“结婚了?”
纪璇一噎:“没——”
秦肆点点头:“嗯,还没。”
纪璇一看小李头那脸暧昧的神情,就知道被误会了,瞪了瞪秦肆,连忙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我俩不是那种关系。”
“我又没说是那种关系。”秦肆唇角懒散地勾着,“我说我自己还没结婚呢。”
小李头不是傻子,当年秦肆缠纪璇缠得人尽皆知,国旗下念检讨都带她名字,当着全校的面向她保证以后不翻墙不逃课不打架,一定好好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
老师们都气得半死,却被同学们传为佳话——痴情校霸为爱学乖。
美好的青春故事无疾而终,两人现在却肩并肩出现在校园里,再加上一开始那个画面,不难猜到是什么状况。
他关掉手电筒,道:“行了,你俩随便逛逛,别打扰孩子们上自习,一会儿到门卫室补个登记。”
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这里是学校,注意言行举止。”
秦肆懒洋洋回:“知道了。”
纪璇羞愤地瞪他一眼。
小李头转身走了,走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指了指秦肆:“你小子敢再翻墙试试。”
秦肆笑了出声:“翻大门行吗?”
“我拿电呲你信不信?”小李头又气又笑地警告。
秦肆不过口嗨,现在的大门不是当年的大门了,安保措施也不像以前那么凑合,学生闯岗的情况没再发生过。
他俩翻墙的行为肯定是被监控拍到了,否则小李头也不会及时赶来。
两人从小树林出去,很快走到新建教学楼的宽敞大厅。
墙上贴着许多优秀毕业生的信息。
比秦肆上回来时多了一些,加上今年毕业的,其中还有纪淮的名字。
纪璇一排排往下扫,然后在看见自己高一时拍的照片时,温柔地勾了勾唇。
穿校服扎马尾,有点土,但是青涩可爱。
二十五岁的她看着十六岁的她,胸腔里有股奇妙的感觉在涌动。
紧接着,她发现贴在自己旁边的居然是秦肆。
像在和底下的许鑫然较劲似的,对方资料写帝都大学在读博士,他便写哈佛大学工商管理和法学双学位。
他去了哈佛?
纪璇心口猛地一颤:是那个原因吗?
她强迫自己不多想,继续看墙上的学生信息。
最后一排写着座右铭。
纪璇还是当年那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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