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那个女人,和小雯一样,都是我半夜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去掐死的。”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段瑾瑜。”远处的谢嘉懿突然张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和你女儿的死无关。”
管家呵呵一笑,“谁让他多事,还有你,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也在追查这件事,我也不会选择杀你!”
赵宥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现在面对的是个手上沾了好几条人命的杀人犯,只要一想,汗就哗啦啦的往下掉。
可谢嘉懿和段瑾瑜暂时不想知道这件事到最后要如何收场。
段瑾瑜分开手指,抓了几下雨水打透的头发,小声问道:“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
谢嘉懿:“一半一半吧,有些问题明显解释不通,比如公司里的细节他是怎么知道的,再比如距离林语的事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他有无数的机会去接近公司里的人,但他没有,偏偏一直留在这里,守株待兔也不是这么等的吧。”
段瑾瑜:“你说得对,赵宥德带大家来这里团建是个偶然事件,他如果真的一心想要为女儿报仇的话,赌运气的成分也太大了。”
谢嘉懿:“所以还藏在人群中的那个人是谁呢?我想……”
段瑾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轻点了点头,“学长,我们心有灵犀是真的。”
谢嘉懿:“滚!你恶不恶心。”
段瑾瑜:“我半小时前刚救了你。”
谢嘉懿:“……”
赵宥德用光了手边所有的纸巾,他觉得自己应该让人先把管家捆起来,可一见对方的眼神又心里发怵,“我、我也是个父亲,所以我很体谅你的心情,可无论如何杀人是不对的,我们会把你交给警察,你、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管家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他的面前,“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其实我要杀的人,还有一个。”
噗——
管家从袖口里滑出一把水果刀,准确无误的刺穿了赵宥德的心脏。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这是我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屋内有好多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眼睁睁的看见管家将水果刀拔出,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而赵宥德,直挺挺的仰面倒了下去,片刻就没了呼吸。
尖叫声立刻充斥了整间屋子,管家拿着水果刀站在血泊之中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一声声喊着女儿的名字,然后将利刃对着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谢嘉懿仿佛看着一出荒诞的戏码在眼前上演,对他而言,人类的感情过于复杂,他所懂的不是太多。
要怎么做,该怎么做,没人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时,一只带着水汽却又无比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学长别怕,有我在呢。”
平平淡淡的话语,竟让谢嘉懿莫名的安心。
至少在这个荒诞的人间里,他也不算是孤身一人了。
随着管家的死, 小岛上的人仿佛迎来了一个短暂的结局,至少在他们看来,凶手已经找到并且自杀, 剩余时间他们就是安全的了。
一天后,外面的狂风暴雨总算停了下来,手机也恢复了信号。
公司中一主管打通了接送船只的电话,并告知了岛上发生的事,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收拾好行李,在海岸上等待救援。
雨后的海上出现了格外瑰丽壮美的景色, 海鸥展翅,微风习习, 如果不是这几天发生的死亡事件, 想必睁眼就能看到如此景色会是人生一大乐事。可现在谁都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 一连几天的担惊受怕再加上管家当场自杀带给他们的冲击力过于巨大, 现在他们每个人眼下都带着乌青, 显然是没睡好觉。
谢嘉懿和段瑾瑜远离人群,站在较为边缘的位置。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谢嘉懿问道,“你的车票有感应吗?反正我的还没有。”
段瑾瑜:“那就说明我们还没有成功。其实这两个世界走下来, 我觉得把我们牵引到这里的力量好像并不想为难我们, 放松一点, 就当做是一场特殊的旅行吧,至于凶手的问题……”
他看向远处某人, 摘下自己的背包放到谢嘉懿脚边,“我去和他聊聊,就算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也是凶手之一, 但聊一聊也算是点明了他的身份。”
谢嘉懿:“好,一切小心。”
依旧是那件熟悉的花衬衫, 阿川坐在一块半人高的礁石上,背包放在下面,任凭海水来回冲刷,泛起层层泡沫。
“你的包湿了。”
听到段瑾瑜的声音,阿川头也不回,依旧看着远处的海平面,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十分悠闲的欣赏着眼前的景色,“一个包而已,湿就湿了吧,无所谓。”
这个背包段瑾瑜曾在来的路上见过,分为男款和女款,是一对情侣背包,当时阿川和庄晓晓各背一个腻腻歪歪,现在一人离世,剩下一人……貌似很开心的样子。
见段瑾瑜在礁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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