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了什么吗?”苏冷眼周红了一片,整个人时不时突然发抖。
苏南添醒来知道自己喝醉睡在书房,就什么都懂了。
昨晚苏冷也跟了出去,照顾烂醉如泥的他。
记忆涌来的瞬间,苏南添头痛欲裂,万箭穿心的感觉几乎要他立马倒在血泊之中。
他更无法想象的是,苏冷也目睹了那一幕。
而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对她承诺事实不是这样的。
“你还是不肯离婚吗?”苏冷沙哑声音细细弱弱的,稍不留神就会错过。
苏南添闭了闭眼,良久,徐徐开口:“蕉蕉,你先答应爸爸,好好专注你的事,把那些事忘记了,大人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苏冷听了这话没有任何欣慰可以松懈的感觉,相反,她觉得苏南添现在的态度比昨晚在餐桌上更冷漠。
他在把她择出去。
可凭什么啊,他如此淡漠的语气不应该对着真正伤害他让他蒙羞的女人吗?
苏冷要爆炸了。
“爸爸你就是个懦夫。”
苏冷用最淡的语气说最锋利的话,于苏南添而言,就像另一个自己把血淋淋的刀狠狠插进还在跳动的心口。
“蕉蕉……”
苏冷一把挥开了他试图靠近的手,“你们大人,你们大人,你们大人真他妈自私!要我管好我自己不要瞎掺和你们的事,那有种你们不要把我生下来啊,有种不要给我请什么狗屁心理医生啊!我是因为你们才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你们才要面对这些恶心的事,如果你不是我爸爸,我管你是死是活,一个人在学校不知道有多自在!”
“你们都不相信我,你们一个个的自尊心都比我的感受重要,哪怕事实摆在你们面前了,你们还是会为了维持自己的高傲反驳我,甚至觉得我有病?”
苏冷笑出声,笑得眼泪都飙出来,收拾好行李狠狠推开苏南添头也不回地决绝离开。
她在出租车上打电话给游其森,流着泪笑着撒娇:“我提前回学校了,你要不要陪我。”
身后,苏南添的车一直紧紧跟着,亲眼目送苏冷进校门,离得有点远,他还是不放心,锁了车下来准备打电话和她们班主任进行一次深刻交谈。
苏冷一个拖着行李箱孤零零地走,忽然和文玉迎面碰个正着,对方先打招呼:“蕉蕉?”
苏冷摁灭手机,扯了扯嘴角,“文阿姨。”
然后下意识,看看周围。
文玉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校园。
可周六校园空荡荡的,正常人都回家或者呼朋唤友过狂欢去了。想到某个词,苏冷整个人被刺痛,脸色有些不正常。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实说,文玉如此关切,苏冷真适应不了,尤其是在她和她儿子不愉快分手后,苏冷总觉得文玉笑里藏刀的功夫更深了,心里长毛。
文玉走出校门,看到苏南添一个人站在榕树下抽烟,不由得又回头看了眼苏冷离开的方向。
“老苏,周六送女儿回学校?”
苏南添原本在走神,突然被熟人碰到,整个人像被打翻的酒瓶,咕噜噜洒一地,烟头灼到指尖,他急忙灭了。
打起精神,“是啊,高三了嘛,孩子自己在家也坐不住。”
文玉语气赞赏,十分亲和,“蕉蕉很有自制力嘛。”
苏南添也笑了,“和你们比不得。”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紧蹙的眉头,“对了,见予……什么去美国?还没正式恭喜你们呢。”
“常规操作。”
文玉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苏南添无奈摇了摇头,文玉付之一笑,这才回答:“初步定在下个月17号。”
苏南添微微惊诧,“12月17啊……这么快。”
“其实不算快了,他打算去哈佛,麻省理工那边有一些手续要办,而且他现在那个导师很不舍得放他走,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亲自去跟老头当面说清楚,感谢一下人家给予他这么大期望。”
苏南添瞳孔都跟着颤了一下,十分愕然,“去哈佛?”
“是,学金融。”文玉微笑回答。
这时,一个英俊冷清的身影不快不慢从校门口走出来,文玉顺着苏南添看去的方向扭头,看到令她骄傲的这一生最伟大的杰作——她的儿子,在灰蒙萧瑟的云层之下,更耀眼出众。
“叔叔。”
季见予表情淡薄,没有丝毫晚辈在长辈面前的局促和警小慎微,也没有反叛青年总想彰显自己年轻的诸多小心思。
文玉瞥了眼他手里的文件袋,“都办好了?”但没有帮他拿的意思。
“嗯。”
里面都是之前来不及颁发给他的荣誉证书,还有他提前离校的证明材料,全都是他的功勋章,沉甸甸。
苏南添突然问:“你们班主任陈老师在学校?”
季见予看了眼苏南添,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且没必要,但如是回答了:“对。”
文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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