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天傍晚雨停后,鬼使神差的他去了天台,看着远处泛着红光的天际,心莫名颤了下,转身回走时,他瞥到了一处,隐约的忆起,那天,夏萱在这里哭过。
当他想再记起些什么事,记忆反而变得模糊起来,最后什么也没想起。
张雪说的对,他就是挺坏的。
陆司州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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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州再一次见到夏萱,是在高三那年的竞赛日,其实高三后已经不需要参加什么竞赛了,只是那次有了突发情况,原本要参加竞赛的同学突然生病住院了,学校申请换人。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沟通有了结果,可以换人参加,是以那次,陆司州被选中。
班主任就怕他会出差错,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的,谁知后面还是出了差错。
陆司州辗转多人知道了夏萱那天在教室里昏倒了,那一刻,他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得想,买了动车票,去了盐城。
手机铃声不断传来,有老师的,有爸妈的,陆司州不胜其扰,最后干脆关了机,一路上他脸色暗沉如幕,唇紧抿,下颌紧绷,双手抄在口袋里,掌心里都是汗。
手指都给攥白了。
好不容易到了盐城,他从车上下来,一路奔着夏萱学校而去,快到时才想起,这个时候的她应该已经在医院了吧。
她在哪家医院呢?
怎么办?
他要怎么找她。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机,开始寻找着能联系到夏萱的方法。
焦急难耐时,那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同学再次给了回复,说对不起是她搞错了,她们学校有两个叫夏萱的,一个高一的,一个高三的,是高一的那个夏萱突然在教室晕倒了。
陆司州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没有愤怒,只有庆幸,他绷了一路的身子像是突然没了力气般,重重靠在椅背上。
电话里那人在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啊,让你那么大老远跑来,都怪对方没搞清楚等等。
陆司州唇角淡扬,说了句:“挺好的。”
她没事,挺好的。
至于他好不好,无所谓,只要她好就行。
陆司州低头看了眼腕表,距离竞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他就是立马往回赶,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他给班主任和年级主任分别打了电话,也做了诚恳道歉,并说,自己回去后会主动去找他们,然后挂了电话。
他再次关了手机。
那天,他在夏萱学校门口等了好久,炙热的阳光见证了少年颀长的身影。那天,陆司州依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少女穿着一身蓝色校服,脸上洋溢着笑,她怀里抱着书,边走边同身边的同学说着什么,唇角微微扬着。
陆司州情不自禁地也扬起了唇角。
校园里跑跳的人总是很多,前方有两个男生在互相追赶着,没注意到人,径直朝夏萱这边奔了过来。
陆司州隔着栏栅看到这幕,心脏差点停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心。”
风把他的声音吹拂进校园里,男生紧急时刻停住了步子,对着夏萱点头道歉后,匆匆走了。
夏萱回头去寻,透过夏萱大门朝外看,她身边女同学问她:“看什么呢?”
夏萱顿了下,随后勾唇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预备铃声响起,女同学催促道:“下节英语课,不能迟到,快跑。”
夏萱边转头朝后看边跟着同学跑,视线一直在校门口兜转,灼灼日光映出斑驳树影,拖曳间到了拐角的地方,但始终没看到人影。
她想,应该是她听错了,陆司州不可能来这里。
像这种听错的事,夏萱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两次,一次是她回家路上不小心踩了水洼,后面也传来了闷闷的声音,提醒她,“小心。”
等她站稳后,转身寻人时,除了风声,四周空无一人,她一度以为是错觉。
还有一次,是她骑着车子去买东西,对面有车子驶来,那道闷闷的像是戴着口罩刻意压低的声音再次出现,同样的,她还是没找到人。
不过前面两次的声音她都不熟悉,但刚才的声音,她是熟悉的,刻在心尖上的声音她又怎么会听不出。
是陆司州的声音。
夏萱进教室前顿住了步子,隔着操场朝远处看去,心里有个小小的期翼,但还没发酵又被冲散。
脑海中有道声音响起,夏萱想什么呢?陆司州怎么会在这里,别做梦了。
是啊,她最近一直在做梦,一个有他的梦。
……
陆司州等夏萱走远了后,才从墙后走出来,他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看了好久,即便看不见,依然没舍得离开,就那样双手抄兜松散着肩膀静静看着。
阳光斜射到他身上,地上映出一道影,隐约透着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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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回到北城后,陆司州没直接回家,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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