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到渝昌府了,我以前也听娘说起过些那边的风土人情,那边虽然地势复杂辽阔,人烟少,可吃食却多。鲜笋野菜都很多,到时候我们在路上扎营,我天天变着花样给大家做饭。”
霍戍淡淡道了一声:“你倒是对大家好。”
“这是自然,谁让大伙儿那么夸我会烧菜呢。”
霍戍扬起眉:“未必我没夸过?”
桃榆轻轻哼了一声:“今晚上不就没有夸。”
“你不也没夸我鱼捉的好?”
桃榆拱了霍戍一下,没再继续和他辩驳。
出来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早睡早醒,白日在路上拿医术打发时间,倒还充实。
正微有些睡意时,他感觉揉着他肚子的手好似往上了些,指腹上的茧粗糙,从身体上抚过有些痒,不过倒是还能承受。
桃榆半梦半醒的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于是未予理睬,懒得去动弹。
然则疏忽间一阵酥痒如电击一般直通了浑身,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不行!”
桃榆咬着牙,声音有点凶又极力压低的把胸口上的手拨开:“这、这在外头呢!”
霍戍把忽然弹坐了起来的哥儿给按回了怀里。
“我也未曾如何啊。”
桃榆羞恼的咬了霍戍一口,竟还狡辩,在家里又不是没有过,接着预示着什么他又不是不晓得。
“你要不老实睡觉可就去别的帐篷里睡。”
霍戍闻言似是被唬住了一般,没再继续。
却有身体的一部分自替他申诉。
这样的荒山野地,若不做点什么,总叫觉着可惜。
桃榆背靠着霍戍,隐隐还能听见外头还有说话声,他们却在帐篷里如此,羞的一张脸比火烤着时还热。
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竟一点也不害臊。前些日子宿在客栈也便罢了,这在外头反倒是还……
“不发出动静,可以么?”
耳边响起有些喑哑商量的声音,桃榆更是心跳的厉害。
“嗯?”
桃榆从没听过霍戍这么为着一件事反复恳求的,他感觉到他手臂上渐起的青筋,鬼使神差的竟然低低应承了一声。
应了他立即就后悔了,即便是是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却也被身边的人给及时捕捉到。
桃榆反悔也没得反悔了,红着一张脸,咬紧了唇,紧张的跟又过了个新婚夜似的。
翌日一早,大伙儿起来重新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桃榆从帐子里头出来,腿脚有些虚浮,人好似同清河水面一般,被晨风吹得要淌过去了。
他把眼睛收在自己揣着的手间,都没好意思看忙碌的大家,只觉得谁都好似在偷偷看他一般。
他猫着身子避着人,收拾洗脸,想赶紧钻到马车里头去。
路过那堆燃灭了只剩些白灰和黑炭的柴火,桃榆脸还是红了个实在。
昨儿燃了大半夜的火堆一直照着半边帐子,霍戍的影子落在内账的一侧上。
他本就高大的身躯,顿时又放大了不少,充着整个帐子,好似怕他看不明晰两人再做什么一般,影子活灵活现的在他眼睛上头展示。
只见着霍戍腰间很有分寸的起伏,力道虽不大却格外绵长,把碰撞的声音给消了去。
他又羞又臊,一边得注意着外头的动静,一边又承着霍戍的动作,浑身感观都好似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合情境却又不合时宜的声音来。
“桃子哥,昨儿晚上睡得好么?”
桃榆正心思飘忽的擦着脸,身侧乍然响起纪文良的声音,受此一问,桃榆脸更是红了些。
他露出一只眼睛看着笑眯眯的纪文良,心里突突直跳:“怎、怎么了?”
纪文良眨了眨眼:“没什么啊,头一次在外过夜,就问你习不习惯。我见你冷水把脸都洗红了,是昨晚上没睡好么?”
桃榆抿了抿嘴:“我用冷水醒醒神。”
“营帐扎在河边上,夜里风可大,一头是林子的山风,一头又是河风,打的帐子呼呼作响。要不是困倦的很,我都不多睡得着。”
桃榆闻言却是吐了口气,风声好,风声好。
还以为这小子听到了什么。
“把被子放到了马车上,晨时外头风冷,去马车里吧。”
霍戍见着桃榆红着一张脸,上前给人解了围。
桃榆拿着早食赶忙就跑进了马车里。
霍戍扶着桃榆的腰要把人抱上去,啪的一声手被打了一下。
“我自己能上去。”
“现在长本事了,自己能上马车了。”
桃榆哼哼了一声,钻进马车里反手便扯上了帘子。
霍戍在马车前顿着,看见微微晃荡的帘帐眼中起了些笑意。
桃榆知道霍戍还立在外头,他坐在褥子上咬着面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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