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是图将军的作战能力。想把将军哄到雪狼部去,替我开疆扩土,为我征战。”
“你也想让我做一把刀?”百里子苓最不舒服的其实是这个。
“开始是,但将军对我太好,我又生了些别的企图。想和将军一辈子,哪怕是不要雪狼部,不做王,甚至是不给母亲报仇只要能在你身边可是我最终还是自私了些我自私地想让将军眼里只有我一人,再无其他人。所以,我受不得你多看任何男人,也受不得你把别的男人看得那么重。将军看了,我都想把他们通通给杀了。”
说到这里,木苏和的眼泪滑落下来。
这一回,不是从前那般装哭博同情,是心里带着些委屈、无奈,又真的有几分可怜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可怜的复杂泪水。
“呼延大人病逝前,拉着我的手说,”他吸了口气,像个孩子似的抹了一把泪水,强忍着不想让泪水再滑落,却把嘴唇都咬得有些发白。
百里子苓心疼得紧,手指轻抚过他的唇,“别说了。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木苏和抓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你可曾图过南陈的江山?”
木苏和听到这个,惊讶之余,忙跪了下来,“确实图过。但,现在,将军比南陈的江山重要。”
百里子苓看着狼崽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半天,她才拉了狼崽子起身,郑重地说道:“我带兵去上都平乱,你替我坐镇五河口。如果,你让萧宗元踏入南陈一步,或者是你借机侵占了南陈的土地,我不会恨你,毕竟,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明。我只会死在上都。既然是我掏心掏肺掏了身子给的人,在他眼里,分文不值,我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听懂了吗?”
木苏和闻言,抱着百里子苓的腿哭了起来。
252、死局(26)
上都郊外,桑吉刚刚才吐了一口血,如今脸色惨白得厉害。
胡果儿的眉头一直皱着,庞烨焦急地看着胡果儿。王太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早说过,那样的虎狼之药,只会害了侯爷,你这丫头,就是来害侯爷的。”
王太医也替桑吉把过脉,情况太糟糕,至少在他看来,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桑尚书就剩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再没了,如何交代。
王太医刚要伸手阻止胡果儿下针,胡果儿的另一只手就抵到了王太医的脖颈处,那针尖差一点点就扎进了皮肤。
“王大人,不要逼我弄死你。”
胡果儿出手很快,对付完全没有武艺的王太医,实在太容易。
“侯爷若是死了,我给她陪葬!”胡果儿又说。
王太医生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胡果儿这才把那银针收起来,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扎到胸口的穴位上。
几根银针下去之后,胸口原本的伤口处,血流就更多了一些。
胡果儿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然后放在火上烤了烤。王太医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正想出口阻止,却听得桑吉微若的声音,“听胡果儿的。”
就这么几个字,王太医再也没有说话。
胡果儿回头看了一眼王太医,又看了看庞烨,“我会替侯爷把血给放出来”
她似乎还有半句没有说,嘴唇微微动了动,剩下的都用动作来代替。
被火烤过的刀子在胸口的伤口处划开,血涌如潮,还带着些许的黑色血块。
她又下了一针,听得桑吉闷沉沉地叫了一声,那血就涌得更凶猛些。
一个人有多少血,庞烨不知道。但他觉得,桑吉的血怕是也快流干了。
胡果儿紧张地看着伤口处的血涌出来,直到血色渐渐变得鲜红,她才快速撤去两根银针,那血也就止住。
她伸手拿了包袱里的一个瓷瓶,手却微微抖动了一下,她忙用另一只手按住,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胡果儿,不能慌,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
当另一只手松开时,她才缓缓打开瓷瓶的盖子,从里边倒出些粉末到伤口上。
桑吉叫了一声。
她知道,这药会很疼。
“侯爷,忍一忍,马上就好!”她安抚道。
桑吉额头上都是汗水,脑子其实已经不太清楚了。
胡果儿给她服了止疼的药,也在一些穴位上施了针,为的就是减少他的痛感,但药物触及,还是刺激了神经。
桑吉压抑着疼,闷闷地从鼻子里挤出些声音来,即便是脑子已经不那么清醒,但胡果儿让他忍一忍,他便忍着尽量不出声。
胡果儿泪目。
她来不及擦去泪水,赶紧给桑吉包扎好了伤口。庞烨打来了热水,胡果儿亲手擦去了他身上的血渍。
王太医一直看着,连大气都不敢说。
此等排除体内出血之法,他只在某本残缺的医书上看过,但从未敢试。就算是太医院的院首,也未曾试过。
一方面是谁也不能保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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