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临水的一刻。
谢绥脸上的惶恐无错消失得一干二净,气质瞬间变得神秘又危险,眉眼间依旧清冷,却是那种久居高位者的漫不经心。
谢绥摊开手,掌心是一个小型监听器。
记录了包厢里的所有对话。
谢绥垂眸,眼眸深冷又嘲弄,唇角微勾一个轻嗤的弧度。
王家迟早毁在王北单这个口无禁忌的草包手里。
繁华的高楼大厦遮住天空。
他长腿往前跨,走过路口的一个垃圾桶时,想把另一只手拿着的药顺手丢进去。
只是,谢绥最后还是愣了下。脑海里闪过那个少年出现在绚丽灯光下的脸,不知为何,手指微紧,重新将药握在手里。
他低声笑了一下。
“……宋喻?”
了解
孟家主宅,精致典雅的大厅内。
孟光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但那表情就像个刺头,一副“你尽管骂,认错算我输”的态度,反正把他爸气得不行。
孟爸爸要活活被这个孽子气死:“打架!还把人打进医院!你那么厉害要不要把我也打一顿!”
“你是不是还觉得你自己很厉害,觉得自己没错?给我拿板子来——老子今天给他点教训,明天他就得给我杀人。”
佣人颤抖地递上一根很长的木板。
孟妈妈在旁边急得不行:“诶,你这都不听咱家孩子解释的吗。”
孟爸爸烦躁地吼:“人家儿子都住医院还要解释!”
孟光还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宋喻看他表哥是不打算把他说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不是的,舅舅,其实今天这事我也有责任。”
他突然出声,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齐齐看向他。
宋喻继续硬着头皮:“今天我也在临水,表哥是为了我才和王北单打架的。”
孟外婆瞪大眼,年纪大了根本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喻喻,你去临水干什么?”
在她的认知里,临水就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孟爸爸也皱了下眉:“喻喻你先去睡,不用替这臭小子说话,他什么德行我知道的。”
“不不不,是真的。”宋喻忙道:“舅舅你可以去看监控,是王北单强迫我喝酒,我发消息给表哥,表哥赶过来救我才和王打上的。”
当然,监控是不存在的,王北单躲在包厢里干那些事,怎么会留下证据,监控肯定是早被他们自己处理掉了。
孟外婆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喝酒,他们强迫你喝酒!”
孟妈妈也愣住了,她和宋母关系很好,对宋喻小时候因为一杯酒差点死掉的事也清楚。
一想到自家小姑的儿子在她这差点出事,孟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孟光的性子多半是随了她,孟妈妈直接从孟爸爸手里抢过板子:“听到没有!这回我站我儿子!打得好!我觉得他打的还轻了!王北单干的那些破事在景城也不是秘密!这么个禽兽打死就是替天行道。”
孟爸爸本来的惊讶也被老婆这泼辣劲弄没了,愤怒:“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有你这么当妈的?!”
“那你这做爸的就做对了?”
他们鸡飞狗跳吵了起来。孟外婆听的烦躁,重重一拍桌:“滚回房里吵!你儿子都跪地上跪半天了!”
可怜孟市长在外温和儒雅风度翩翩,在家里被两个女人气得活生生自闭,饭都没吃就走了。
孟光被孟妈妈扶着起来,朝宋喻眨了下眼。
吃过饭后,宋喻还是要回外婆那里住。
孟光开车送他。房子外花园里有虫鸣声,夜空纯净,月色皎洁。
孟光在车上没忍住,趴在方向盘上先笑了起来:“够意气,不枉费你哥我豁出命去帮你出气。哎哟我爸那脸色,哈哈哈。”
宋喻扯了下嘴角:“你高兴得太早了,王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孟光掀了眼皮,满不在乎:“不会善罢甘休又怎样,王北单在包厢里干的事能见人?这事他们不敢宣传出去,只能闷头吃哑巴亏。
他在景城当了那么多年太子爷,做事肯定分寸。能惹的不能惹的,会不会闹大的,心里都清楚。
宋喻:“恩。”
孟光这个时候突然反应过来:“王北单真的逼你喝酒了?”他那时脑热没看清,现在想想,好像有点不对劲。
宋喻笑了下:“没。我当时拿酒瓶想砸他来着。”
孟光:“……”
片刻后,他大笑起来:“砸的好!”
他偏头,眼里满是好奇:“你怎么到305去了,不是透气的吗。”
宋喻想了想,笑:“大概就是,命运让我救人水火惩恶扬善吧。”
这件事也确实如孟光所说,在景城没翻出一点水花。
对宋喻来说,唯一的影响就是,孟外婆心有余悸,之后再也不逼他出门了。
宋喻查了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