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欧老师一撩长发,朝同学们露出一个笑容来:“大家好,我就是你们高中三年的班主任,我姓欧,叫欧依莲,你们可以喊我欧老师。”紧接着,她先介绍了一堆自己的光辉履历,毕业什么大学,留学多少年,教出过多少优秀学生。还刻意捏着嗓子,可以说是非常催眠了。
宋喻听她讲话只想犯困,把窗户打开了一点,景城的夜风吹进来,凉意习习。
他揉揉眼,用胳膊撞了一下谢绥:“她吹完牛你再喊我,我先睡一下。”
谢绥眼眸认真看他:“第一节课你就睡?”
宋喻闷声:“没必要听她废话。”
第一节晚自习在欧依莲自我陶醉的演讲中度过。
下课铃一响,欧老师停了她第n位学生多年后如何成功如何感谢的讲话,站在讲台上清了下嗓子,说:“第一个月,座位我就先不排了。你们想和谁坐就先和谁坐,下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我再安排。好了,下课,大家先休息休息吧。”
她这倒是做了件好事。让自己选同桌。
这一节课,宋喻做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梦。
画面光怪陆离,却又冰冷血腥。
一座无名岛,寂寥阴森如囚笼,然后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和海洋。
倚着游艇的男人,风衣翻飞如白鸥振翅,湿咸的风拂过他额前凌乱的黑发,深邃的桃花眼冷淡又薄情。
船上似乎有人急着赶出来。
男人手里拿着抢,神色漫不经心。
紧接着玻璃破碎,直中心脏。
是枪声、海风声、叫喊声。
鲜血、风、难以置信的眼眸。
画面定格在男人唇角无聊又厌恶的笑。转身跳海,背影潇洒又利落。
宋喻猛地惊醒。一班下课后嘈杂热闹,女孩们笑着聊天,男生在打游戏。
后面马小丁自告奋勇在跟奚博文讲题目:“哎呀你还喜欢背诗啊。这诗我好像学过,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中不中!”
奚博文:“???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我总觉不太对,是不是你背错了。”
马小丁:“不可能!多押韵啊!”
周身全是人言人语。宋喻涣散迷茫的眼眸慢慢清晰。
窗外的风吹进来,让他有了一点真实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中盘旋着难以释怀的压抑。
刚刚他梦到的,应该是谢绥吧。
书里面,最后被囚禁荒岛,折断傲骨的谢绥……他看到那里已经弃文了,所以后面是谢绥开枪杀了那三个人渣?或者说,这是他希望的结果。
“谢绥。”宋喻喉咙有点干,下意识偏头,却发现谢绥现在不在座位上。
马小丁听到他喊人,说:“喻哥,谢绥被叫去办公室了。”
宋喻点了下头。
宋喻垂眸,揉了下太阳穴。
这时,突然一道身影覆盖过来,一群人站到了他前面。
“嘿,小兄弟,跟你商量个事?”
说话的是一个高瘦的男生,黑体恤,寸头,耳钉打了三排。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手指敲桌子,邪笑着,眼里也压根不是商量的神情。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玩手机的,聊天的,都不由自主把视线放到了这边。
宋喻对连云街那群带刀带棍的混混都是爹的风范,还能被几个高中生吓到?
只是现在他被那个梦搞得有点恹,懒散地掀了下眼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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