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病情没控制好又频繁行房,夫妻之间很可能相互传染,所以要治还是得全家一起治。
如果痊愈以后想要二胎,必须定时产检,及时做定向筛选,发现病情反复必须第一时间治疗并进行母婴隔断,这样才能确保孩子不发生胎传情况。
虽然医生语气认真严肃,却没带上多少个人情绪,和当初小夫妻俩偷偷去那个隐蔽小诊所看病时的遭遇完全不一样。
媛媛永远都忘不了当初那位医生看她的眼神,那感觉仿佛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脏东西。
偏偏她还得忍着,求对方给她治病。
那时候的经历一度让她对医生十分恐惧,确定病已经治好以后死活不想再踏入诊所或医院半步,连产检都没做过,直到快临盆时才被丈夫送去生产。
顺产费用很便宜,她为了省住院费,生完第二天就带着孩子回家坐月子,什么检查都没给孩子做。
现在看来,是她的胆小怯弱害了他们的孩子。
医生说的那些筛选和隔断,她全都没听说过,以前也从来没人和她提起。
媛媛丈夫握紧她的手。
媛媛抬起含着泪的眼看他。
两个人对视片刻,抱着孩子按医生的指示去做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我宣布,你们这对可以不离婚!
注:缪希雍相关,来自央视纪录片《大国医》(咦
认识认识
陆则接到媛媛夫妻俩的电话时, 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他都快忘记当时给人提了个醒, 听对方说到来省院复诊, 他才恍然想起有那么个孩子。
陆则这天在跟着江老学习, 挂断电话后和江老说了一声,过去毗邻皮肤科的性病科看看那孩子。
有丈夫陪伴,媛媛精神好多了,不再是当日那种伤心欲绝的状态。
这几天他们了解了不少关于陆则的事, 知道他是个高材生, 不仅专业学得好,其他方面也很厉害,才厚颜打了陆则留下的电话。
媛媛是想咨询一下陆则, 要是没有证据可不可以报警, 她实在不想让那个禽兽继续祸害别人。
要给别人说起当当时的事,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伤害,但是连求助时都说不出口的话,她更难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陆则见他们夫妻俩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和人借了个有一定私密性的会客室, 耐心听他们说话。
媛媛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情况告诉陆则。
只是当时的绝望和痛苦,却是言语没法表述的。
陆则安静聆听着。
这种事情不算少,根据统计,女性遭遇强奸时选择第一时间报案的受害者不到百分之二十, 在邻里关系复杂的小地方更是如此。
因为小地方的人都相互认识,一个人知道了,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 到那时犯罪者不一定能受到多大的制裁,受害者却是要忍受别人的侧目。
哪怕是在大城市,也有不少人选择忍气吞声不报警。
这种环境之下,就助长了犯罪者的胆子,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
“小孩子要紧,先好好治病。”陆则说,“这事你们先不要急,会有办法的。”
明明陆则看起来很年轻,说起话来却有种奇妙的说服力,让媛媛夫妻俩的心都安定下来。
现在当然是孩子要紧,他们发现得还算及时,在确诊之后医生就给他们定了治疗方案,让他们先做驱梅治疗,再定期复检,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转阴。
以后的好日子还很长,虽然他们打算出面指认那个禽兽,却也要为孩子考虑。
所以他们才联系陆则,这已经是他们能接触到的最有本事的人了。
媛媛夫妻俩再三向陆则道谢。
陆则应得爽快,心里却没什么头绪。
好在他年均报警次数非常多,是个常年为扫黑除恶行动添砖加瓦、贡献媲美朝阳群众的热心市民,认识的警察还真不少,正好也有管着那一片的人。
陆则琢磨了一下,打了个熟人的电话:“张叔啊,是我陆则。”
那边被称为“张叔”的人一个哆嗦,手里的烟差点掉了。
回想当年,他还是个小片警,没权没势没后台,安安心心管着社区警务,每天不是找猫就是找狗,日子过得十分踏实,每天都感觉自己时刻被群众需要着,一晃三十年,连马蜂窝都学会怎么处理了,感觉自己再也不会遇到什么难题。
直到有一天,有人给他打了个举报电话。
那孩子很年轻,满打满算也才十来岁,说自己是过来参加秋游的高中生,路上发现有人聚众赌博,差点把自己同学吸引过去,影响大大地坏,明显是想带坏他们这些祖国未来的栋梁。
他还很正经地说:“老师告诉他,有问题,找警察,警察叔叔你们一定会严厉打击他们的对不对?”
老张能说什么。
老张只能出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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