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人,他们家占了两个,别家绝对要羡慕死!
别管陆则家庭有多复杂,未来也还不知会是什么境况,光看这长相他们就无条件支持裴舒窈把他骗回来。
钱他们不缺,也不指着裴舒窈去联姻攀关系,只要裴舒窈喜欢就好。
陆则受到伍家人一致的欢迎。
陆则没给伍家外婆带太贵重的礼物,只在吃过饭后提出给伍家外婆送首曲子。
伍家外婆年轻时很爱音乐,至今家里还修有专门的音乐厅。
里面不仅放着满壁柜的长篇,还有各种乐器。
这一点裴舒窈和陆则说起过,所以陆则才准备给伍家外婆送首曲子。
听陆则说要送她曲子,伍家外婆顿时来了兴趣,不由问:“你用钢琴还是小提琴?我这都有!”
陆则摇摇头,说:“二胡有吗?”
他没学别的乐器,只学了二胡。
“有啊,没想到小则你喜欢二胡。”伍家外婆神色有些怅然,差遣儿子去取自己的二胡来。她牵着陆则的手感慨,“其实这么多乐器,我也最爱二胡。说起来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小时候我总觉得我不是北方人,每次听到二胡声都想哭,连在梦里都念叨着说要回家。”
陆则认真聆听。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听伍家外婆说起这么一件事,全都安静地听着。
伍家外婆叹息一声,接着说:“那会儿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我妈去世时才和我说,其实我是被捡来的。只是他们捡到我时世道太乱,扔孩子的事太多了,他们找了几天找不到我的家人,只能带着我一起回北方。”
几十年过去,哪怕她的亲人还在世,怕也早忘了他们当初扔下的婴孩了。
正因为找到亲人的可能性很小,对方对她有什么血缘亲情的可能性也极低,所以伍家外婆才从未在儿女面前提起这件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陆则提起二胡,她就忍不住倾诉一番。
这些年她欣赏过不少二胡曲,还特意去听过不少演奏会,没人能给她儿时梦里的那种感觉。
兴许是因为人会自动美化回忆,所以现实里的曲子怎么都比不上梦里听到的。
陆则见老太太神色怅然,接过伍家舅舅递来的二胡后开口说:“这曲子是我好几年前偶然学来的,窈窈说您很喜欢音乐,我就想让您听听。”
他不太会送礼,不过一直牢记一个送礼原则:投其所好。
他思来想去,感觉自己能拿出的让伍家外婆感兴趣的礼物也就这么一首曲子了。
伍家外婆知道这是自己过寿的好日子,不该太惆怅,也就含笑看着陆则坐到一旁拿起二胡开始拉奏。
二胡在许多人的印象中往往是凄婉苍凉的,陆则拉奏的这首曲子却不一样,它的曲调欢快如林间清泉,时而轻缓,时而腾跃,时而眼前落英缤纷,时而眼前草色青青。
仿佛春到人间,处处都春暖花开。
音乐不是所有人都懂,可是所有人都有耳朵,听得出陆则二胡拉得很好。
至少曲子一响,所有人都忍不住凝神静听,身心都沉浸其中。
一曲终了,陆则缓缓放下二胡,情绪也慢慢从曲子里抽离。
裴舒窈却注意到老太太情绪不对,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裴舒窈忙抓着老太太的手问:“外婆你怎么了?”
陆则也注意到伍家外婆居然泪流满面。
“这曲子,我听过。”伍家外婆会握住外孙女的手,声音有些发抖,“我听过的。”
她在梦里听过啊。
陆则一怔。
伍家外婆由着裴舒窈帮她擦了泪,问陆则:“这曲子你从哪学来的?我买过那么多唱片,听过那么多演奏,从来没在别处找到过这首曲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感觉我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自作孽
见伍家外婆神色急切, 陆则也不隐瞒。
二胡这事, 裴舒窈也听说过, 裴正德就是在陆则跟人学二胡时把人捡回家的。
那人是个鞋匠, 坐在路边帮人修鞋的那种,岁数大了以后眼睛还有点瞎。
不过补鞋这种手艺活, 一向都是熟能生巧的,干熟了不用看都能补好,他眼睛好不好也没人在意。
他本人也不在意,每天坐在大树底下等生意, 夜里就回政府分给他的小平房里住着。
裴舒窈记得陆则前两年还提了一句,说那一带拆迁了, 他那位二胡师父也分了套小小的回迁房,补鞋手艺还是没拉下, 每天依然寻棵大树坐在底下等客人。
由于现在需要用老法子修鞋的人已经不多,他平时也没什么生意, 城管向来当他是个纳凉的老头, 没驱赶过他,偶尔甚至还会过去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和他聊聊天,问问他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只是他们都没听陆则拉过二胡, 因此也不知道陆则随便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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