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死了上百的百姓,我失了上百兵卒,我宁肯这上百兵卒死在自己人手中,也不愿他们去杀戮百姓。”
房云卿站在院内,只见坐在窗前的那女子面上带笑,眼中却深沉如幽夜。
“所以,我将参与此事的四百余人,连同我身边两副将,尽数杀了。”
卫蔷如此说。
崔瑶拿起凉了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一次杀四百余人,这可不是什么“军法处置”,分明是卫蔷对自己当初那小小的一方势力自砍了臂膀。
同伴相残,同袍相杀。
想起刚刚那封信中“同袍先同志”,崔瑶忽觉这寥寥五字中浸足了血泪。
笑意 “不护百姓,不安北疆,我等聚在……
一见房云卿,卫蔷先笑了:
“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么让自己不自在的人,怎么还拘礼上了?快些养好病,到时说什么都来得及。”
房云卿低着头,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她还是瘦,面颊凹陷,肤色青白,穿着身干净衣裙,唯有一双眼看着有些神采。
“若只是来定远公府养病,自然不必拘礼,可我乃北疆文吏,入了元帅府上,总该先来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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