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菩伸出来要接食盒的手,皇后的眉头轻轻一挑。
“石将军,我这个皇后已经快半月未见到圣人了,你总说待他清醒,他到底是何时清醒?他不清醒时候,我也并未未见过。石将军,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弯下腰,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低声道:
“不让后宫亲近圣人,你区区一个阉奴想要害圣人绝嗣么?”
“扑通”一声,石菩重重跪在了地上,他大声道:
“皇后明鉴,奴婢一心伺候圣人绝无不该有的心思。”
说话时,他觉得自己被打断的那条腿纵使绑着胡好女留下的药带还是又疼了起来。
偌大大德殿前,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皇后定定地看着石菩,抬手抚了一下头上的金簪徐徐道:
“我今日要进去看圣人。”
石菩一磕在地:“恭送皇后娘娘入殿。”
裙角在他眼前翻转,石菩听见轻轻的脚步声缓缓走到了殿门前。
“你留在这,我自己送进去。”
是皇后对琴心说道。
不多时,殿内传来一声惊呼,有木盒落在地上的闷响,石菩连忙抬起头顶着一脑门的血污令人将殿门关上。
听着殿门关上的声响,看一眼侍立门前不动的琴心姑姑,石菩心下一叹。
皇后为了得一皇子真是连命都不顾了。
殿内层层薄纱之后两位浑身不着一缕的女子跪在床上,口中还是不绝的尖叫声。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启恩,卫薇对两人低声道:“你们的爷娘兄弟已经安然送到了谁也寻不到的地方,一生安然。”
见两人向自己磕头,卫薇微微一笑,抬手将头上的金簪拔下来扔到了地上。
待一头乌发披垂,她又解开大袍,一把撕开了靛青的罗裙。
罗裙的一角被卫薇盖在赵启恩的脸上,见素日高高在上的皇帝睡梦中仍是躁动不安,冷笑一声,她一个耳光劈在了皇帝的脸上。
“啪!”
“啪!”
连打三个耳光,卫薇无声地大笑起来。
这就是她的夫,她的君,她的天?
哈哈哈哈哈!
不过是一具任她拿捏的腐肉罢了。
手指从赵启恩的脸庞缓缓滑落到的颈项之上,再徐徐收紧,卫薇的眼中笑意满溢。
她期待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石菩在大德殿外惴惴不安地等了半个时辰,突然见殿门徐徐打开。
皇后低着头小心抱着自己的肩,连头发都不及挽,着实狼狈不堪。
院中其他人纷纷转身,只有石菩和琴心小心扶着皇后上了马车。
再看一眼重新关上的殿门,石菩小声道:“皇后侍寝一事记在内起居注上。”
“将军,那与皇后一同侍寝的两位宫人……”
皇后与宫人同时侍寝,这等丑事万万不能传出去。
石菩想了想,隔着衣服小心摸了一下胸前的金刚经,闭上眼道:“待她们出来,便处置了。”
见小黄门应了要退下,石菩又叫住了他:“皇后侍寝入册,偏偏大德殿处置了宫人,说出去也不好听,过两日圣人发作地重了,再将她们俩送来。”
“是。”
这一日殿内声响渐歇,石菩见圣人终于睡了过去便命人将陪侍的两位宫人拖了出来,不成想圣人一醒来却又发作,等他再次清醒已是第二日下午了。
石菩没忘了要处置与皇后一并侍寝的两名宫人,过了两日,又将她们送入了大德殿。
大德殿的门缓缓关上,一名宫人已经被圣人摁在了地上。
另一名避让开的宫人咬紧嘴唇,从旁人想都不敢想之处将徐徐将一根金簪从自己身子里抽了出来。
被圣人压在地上宫人衣裙早被撕碎,见自己同伴动作不禁睁大了眼。
“阿穗?”
日子久了她们都知道圣人这般癫狂的时候是听不见旁人在说什么的。
名唤阿穗的宫人小声道:
“阿蛮,细乐、阿佑都死了,就因他……我们也要死了。”
躺在地上的阿蛮身上一痛,头被顶撞在了柱上,不禁发出了一声惨叫。
见此状,阿穗再也忍不住了,她小心捏着那把金簪往圣人身上扎过去。
圣人却转身一把把将她抓住,身上浅粉薄纱被他一扯落在地上。
圣人张开大口往少女身上咬过去。
手臂被咬,阿穗越发握不住金簪。
为了不让她们这些陪侍的宫人伤了圣人,她们的指甲都被拔了,手指早失了力气。
仓皇中,她另一只手拿过金簪刺在了圣人的身上,却刺不进去。
另一边阿蛮趁机挣扎出来,见圣人往阿穗的脖子上咬去,她连忙去拉,却又被一掌推了出去。
因被刺得疼,圣人越发抓住阿穗不放,双目赤红如同一个要嗜人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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