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看看郑家没了她又能沦落成什么样子,没想到刚闹过两场郑裘便极少回府,柳氏问了他身边的侍从,知道他又在温柔坊寻到了两个未至豆蔻的丫头每日教着读诗写字,只等年纪再大点便接回府中。
柳氏硬生生吐了一夜,喉管都破了,血丝掺着胃水涌出来。
自那之后,柳氏的心便凉了。
同光十年,也是这般煞风正盛的日子,郑裘带着全家往河南府城外的庄园为家翁贺寿,正值造反的军队围攻郑州,一队造反的乱兵从许州流窜到河南府却被讹传为逆贼要围攻河南府。
叛军四万打下许州已是勉强,如何能再攻河南府?又见乱兵军容凌乱,柳氏轻轻一笑,对自己的郑裘说这并非是来攻打河南府的逆贼。
她自认自己毫无错处,可没想到忙着逃命的郑裘当着满院下人的面给了她一耳光。
“既然无事,你便在此留着罢!”
郑裘冷笑一声,带着家眷细软便回了洛阳。
只有她柳氏被留在庄子里整整半年。
家中一乱,郑裘就能走,他能去温柔坊,能去酒肆。
可她呢?郑裘将她放在宅院里她便在宅院里,郑裘将她扔在庄子里她就在庄子里,她竟无处可去。
“你们不过是被豢养于宅中的畜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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