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冷硬如铁的那颗心破碎的裂声。
而比起他与日俱增的热切爱意皆由她一手操纵更可悲的是,她似乎并不担心他发现她的真实目的,也并不畏惧他发现后可能做出的恶性反扑。
或者更确切地来讲,她不在乎。
不在乎他。
比起看重他能力和成长空间、因而有目的地培养他、打磨他的王室更加残酷无情,又更加理所当然般。
他不知其危险,似扑火的飞蛾般,贸贸然擅自靠近了于他而言火焰一般灿烂的她,而她也被他的有用吸引了注意力,游刃有余地逗弄了他这只单方面陷入爱情的飞蛾。
她是如此的漫不经心,若他仍旧沉湎于她有意为之的虚假温情,继续围绕在她身边,任由火光烧掉他躯干,为她起舞助兴,她仍旧会用充满兴味的目光看住他;可若是他被火光烫伤,豁然清醒过来,失魂落魄地离开她这处险地,她也不会去追赶抓捕,只会看他狼狈背影一眼,无趣地收回视线。
情热之时自她身上攫取到了多少甜,此刻清醒之时就有千倍万倍的苦反噬而来。
他甚至能够听到血液凝结的声响,那是一种比身负重伤、血要流干之时更加令他感到刺骨的冷。
胸口被凝结的情绪堵得严严实实,无论他如何想通过外力的发泄来排解都于事无补。更让他深感无力的是,即便已经到这份上,他仍旧无法利落割舍心中对她的感情。
并非犹豫,而是明明白白的,抗拒。
他抗拒去剥离这份感情,也抗拒去找她将一切说个明白。他承认他的懦弱与畏惧,害怕无法控制自己另投新主,更害怕主动斩断他最后一丝侥幸。
直到此刻,见到她骑马远去,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的这一刻,他好似听到挣扎的意志再支撑不住地,跪地认输了。
废话时间:
可怜的霜玦,上位半道被斩下马,默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