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失去她,他只是不在乎这些。
她活着,他就做她最乖的笼中雀;她死了,他就做她黄泉路上的探路石。
他不怕死,他的生命早就同她绑在一处,所以他不犹豫、不彷徨,不会像他们这两个懦夫一样患得患失。
他们有什么资格同他争?真正有资格留在她身边的,明明只有他一个。
可穆追一再坏他好事,逼得他再继续懂事乖巧下去,只会丧失更多与她相处见面的机会。她如今信都写到了商槐语这里,那也就意味着所有规矩如今全都形同虚设。
那他,也不用再乖下去了吧?
他凭什么不争?他偏要争,她不也正喜欢他偶尔的胆大妄为吗?
他与她的时间已经在倒计时,怪只怪他醒悟太晚,导致她多挑出这两个解闷的玩意儿,一个八面玲珑满肚子心眼,一个冷心冷情面瘫莽夫,哪里比得上他的知情识趣?
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他纵是能随她心意任意改变姿态性情,她也不可能真的丢掉这两个无聊玩意儿。再不情愿也没办法,他想她要想疯了。
即便没有那香的催化,他的身体也已经彻底被对她的爱意腐蚀,她永远是他的毒、他的药、他的锁。
“我要去。”慕遥微笑地看向变了脸色的商槐语,“你识趣点最好别加入,但你若拉得下脸,我也不介意你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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