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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尚未落山,映得天边一片红霞,似是着了火。春风吹过,带着清新绿草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而林中的鸟儿,正赶着太阳落山前,竟相唧鸣,在叶梨头上,成群结队轻盈来去。
可是他专心致志低着头,覆在叶梨脖颈间闻了闻,一手伸至她背后垫隔了树干,一手开始摸索衣服。
叶梨瞧着他竟是连在院子里也不管不顾了,努力微微曲下身子,双手护在小腹前,侧身相避,急得叫出了大声:“你疯了吗?”
他这才松了手,伸手扶起叶梨,沙哑着嗓子说:“那就进屋……”
说着又凑过来在叶梨脸颊边亲了一口,顺势凑到她耳边,贴耳道:“我这么久没来,你不想我吗?狠心肠的小道姑……可知我如何夜夜难眠想着你。”
听了这话,叶梨就有些心软,因为每次他将走,都很不舍,要试探着叶梨会否愿意同他离去。而每次隔日子回来,都要念着心肝,要寻活觅死般凶狠。叶梨暗暗就信了,他没来这里的时候,确实是想她想的要命。
他说完这些话,再不逼迫,只盯着叶梨看。大抵也是笃定,每回叶梨听了这些软言秘语,就软了心肠,羞答答露了娇容。
可是今日不行,叶梨低头为难半天,似是发狠骂道:“你是想我吗?不过是想做那些事罢了!”
她原本是想假作恼怒,让他有所顾忌,暂时不再纠缠要做那种事。可是却突然觉得,似乎就是这样,这才是所谓的真相。这么一想,她竟然真情实感地难过了,眼泪似断了线淌下。
“你把我当什么,若是对我有半分尊重,就不会想在这青天白日的道院里……侮辱我!”
本只是嫌他故意在这院里作弄,让她羞臊,但是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有些严重。
叶梨心里愈发烦乱起来,她原本没这么想的,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就觉得满腹全是委屈,只想痛哭一场。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待我的!”
若是阿茂一开始便对她这般“无礼”,叶梨怕是宁死也不会从。即便被他强迫屈从,过后也会一死了之。
可是偏偏不是这样的,他最初来时,待叶梨,规规矩矩,温柔而无压迫,亲密却不逾越……才会一点一点,蚕食了叶梨的心,令她这般小心谨慎的人,也全然不顾脸面,把清白全抛给了他。
叶梨哀哀切切哭着,被他搂在怀中开始温柔拍哄,却越发觉得心里的委屈,似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直哭了个昏昏沉沉,被他抱在怀里度过了黄昏,才终于冷静了下来,又是羞臊又是不解:她这是怎么了?
道院并无人伺候叶梨,是他,又恢复了最初温柔又体贴的的谦谦君子模样,与她打水洗脸,给她通发绑髻。
然后仍抱她进怀里,絮絮安慰:“都怪我,太久不来,惹小梨儿伤心了?”
叶梨靠着他坚实又温暖的胸膛,舒服的像一只猫,一动也不想动,暗暗想:他会是个好父亲的,这般有力,肯定能好好抱着孩子……
不由羞臊起来,贴的愈发紧。
“我想好了,再不能由你,再过……几月,就娶你回去。可好?”
往日他说这种话,叶梨要么坚决拒绝,要么就会打岔过去。
她虽抛弃了贞洁耻辱,把什么都给了他,但是毕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若是真的嫁给他,却就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涉及到娘家叶家,她未曾入门的夫家兰家,还有阿茂所在的奉国将军府。
她爱阿茂,所以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他暗暗私通;可是,她不愿阿茂为了她,违背伦常,被人发现与一位在道观守贞的女人有染。更遑论,阿茂毕竟是奉国将军之子,如何能娶一个望门寡的道姑。
还有兰家,乃是比奉国将军更为位高权重的镇国将军,既让她为兰九守贞,自然不会接受此事。
可是现在,为了腹中可能已经有了的娇儿,她想自私一回。
叶梨的沉默,却令阿茂有些不满。可是他才惹过叶梨哭泣,不敢再乱来,就只在她发上亲吻,瞧着她没生气,渐渐吻到了鬓边,顺着啄下去,把叶梨的脸从怀里捧出来,轻轻安抚丝绒般的樱桃花瓣。
看她挣扎起来,又忙挪开,把她的头仍按回怀里,深深呼吸。长长叹了口气,说:“要不我们下……六月就成亲吧。勉强也来得及。”
现今是四月,下月是五月,下下月是六月。
叶梨算了下自己最后一次癸水,以及阿茂来这里的日子,估摸着这孩子怕是已经怀了近两个月了,等到六月,就有四个月。据说三月后,孩子就坐稳了,且不会肚子太凸显,倒是成亲的好时机。
她在阿茂怀里偷偷地溢了满脸笑意,却不做声,只伸了手揽在他的腰间,让两个人抱了个更紧。
等晚上躺在床上,阿茂才说:“明日一早我就要走。”
隔了这么久才来,却不多留一两日吗?
叶梨有些不舍,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说什么,只发出语音不明的娇嗔之声。
即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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