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有自己的主见噻。”
“而且……我听他们那些人说,正经考研还是多难的。”赵姐皱着眉,说出自己的见闻:“我听到说像我们有个管理的儿子,就考了一年没考上、考了一年没考上,加上今年都考了三年了,难得很。你既然能保研,能直接走就更好噻!”
“噗。”赵胜男被她逗得笑了出来,十分犀利且嫌弃地道:“那是他废物——要不然就是拿考研当挡箭牌拖延就业。正常人考研就只有那么多参考书,就是一天看五页,三年下来都可以把书和题翻烂了。怎么可能有人真的认真考三年都考不出一个‘合格’成绩呢?又不是智障。”
刚刚才被白光拉进来的陈禾和真实之眼猝不及防:“……???”
这回不给电击改暴击了??还是会心一击的那种?
被拉到桌子斜对角位置的陈禾懵逼抬头,就刚好和站在说话两人桌子中间正席位上的易星对上了视线,跟着第一念头就是:这不公平——为什么她就能站在视野那么好、刚好能把两个人都看完的位置,而自己却只能站在这种死卡卡(角)头?
不过他刚尝试了一下张口打招呼,就发现自己没办法跟对方说话:他的声带在振动,可却传不出一点儿声音,就像周围缺了点儿什么一样。
注意到他动作的易星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用于传播声音的空气介质被选择性抽取掉了;于是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用说话。
“……”好吧。被动成了个哑巴的陈禾虽然不懂她摇头的具体表达,但是看出了她的阻止之意,也就没有再强行出声。而是和肩上她不可见的西装娃娃一起,将目光投向了刚刚一点儿预兆没有、就给了自己会心一刀的,方桌核心位的两个人——
第一个和他距离近一些,背向着他、只露出了一点侧脸,但身体上、手颈上都缠绕着许多青黄细藤的女人都不用猜,肯定就是赵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此时身周的藤好像还不是那么多,至少没把头脸都包起来。这使他们才留意到客厅此时开着灯,外面是黑的,似乎和真实的时间不一样。
第二个和他距离远一些,面朝着他,是个扎马尾穿睡衣的年轻女孩儿,眉目凌厉,鼻梁高高的,脑门儿开阔,很秀气,一看就是那种会让陈禾在读书时候退避三舍、只敢供奉的聪明大学霸。而之前那串由年轻声音带出来的话,很明显就是对方说的。
“……”行吧。想到对方可能的身份和从赵姐那儿听过一耳朵的强横学历背景,陈禾和真实之眼又都迅速释然了,无奈地想:谁让人家是学霸呢?人家说这种话,不就是事实吗?
何况在人家眼里,说不定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智障”呢?
他注视着自赵姐身上蔓出、缠在女孩儿身上的少许细藤,没动声色。
“说些……!”然而听不到他们所想的“赵姐”却先一步开口了,筷子一放、很不高兴地皱眉:“你啷哏能这么说话呢?!照你这么说,你妈我不就是个‘智障’了?毕竟你现在马上再让我念26个英语字母我都认不得了,那我还不是生出了你这么个考重本的女子?”
“……那不一样!”赵胜男替她争辩:“你是因为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没得钱读书,不得已出来打工,这么多年又一直没机会复习,慢慢才落下的!那些人是条件也不差,还是不会读书……”
“那人家可能也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啊!”赵姐教训她:“你看我们隔壁那个秦阿姨——我跟你说话,就只是我们两母女在这儿说,不要拿到外头去说哈!这是我们自己在这这么说——他们两口子,平常人都还是好,又有本事,就是年轻的时候对自己娃儿呢,不上心。你说那个秦狗儿,小时候跟你一个班,好聪明的娃儿!人家婆婆爷爷在的时候,领的奖状从来跟你一样多。你能说人家是天生笨吗?结果呢,他十一二岁婆婆爷爷死了,爸妈都不管他,天天下了班就在外头打麻将,他下了课就在外头跟那些混混混。你!要不是我当时管到你呢,你说不定都要去跟他混!”
“我才不会……!”赵胜男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我从小就自觉!”
“那还不是我培养得好!”赵姐瞪她一眼,“你以为你那时候天天站到窗子边上看人家在外面耍我没看到啊?!”
被冷不丁捅出黑历史的赵胜男:“……”
“老子总是懒得跟你说嘛!”赵姐白她,继续:“……反正呢,就这么混哦,一晃就又这么十一二年了,今年才听到说,他只考了个大专。他妈今早跟我碰到,都不好意思得。”
“……啊?!”赵胜男瞪大眼,十分惊讶:“但我记得他六年级在外面耍,都还是我们学校前几名的嘛?”
“他婆婆爷爷以前打的基础噻。”赵姐叹了口气,“所以说这个人这个命啊……你都不认识人家,啷哏能轻易评价人家呢?你看那些有钱人家娃儿,看到有钱,但他周围的诱惑也多,也没得啥子一定需要他有啥子上进心的环境的。你跟人家不一样,人家跟你也不一样,有些时候是没法比的。”
“……但是有钱,总还是要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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