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向前。
“那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不行动呢?”看着监控里的唐晓月随着黑暗,游离着迫近大厅的样子,陈禾他们质问。
“有啊。”把监控里面坍塌的一片片光明指给他们看,对于陈禾转指向黑暗里倒掉的吊瓶架动作,其中一个便衣反驳他道:“我们就是为了来保护群众的,现在是她站在了群众对立面,我们当然要先把她弄好带回去才行啊。”
眼见到唐晓月是回击、而非先动手的陈禾他们:“……”
“……你们真的,”陈禾拉着赵胜男直起了身,虚了下眼,将其上下打量了一遍,“是警察吗?”
……陈哥他们,还没来吗……
越走越拖沓,越走越被更多东西砸,越被东西砸,抓住的异能物越多,负担越重的唐晓月大脑浑浑噩噩地运转着,听到来自身后“你看见了吗?!你疯了吗?!那根本就是一个女娃娃!那是我的女儿!是人!”的红色纸片人嘶喊声中,“她”想:‘算了吧,妈妈,这群人是不知道感恩的……不。’
‘还是有人的……一定有人能发现自己的困境。’
脑中的人影一闪而逝,作为人的记忆在脑域被急速开发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只能抓住这一线灵感,一边调动身后的异能物去抵挡住来自身周满是恶意的攻击,一边打开手机,一边一遍遍用嘴巴重复着“陈禾”、“陈禾”的名字,这才顺利地在通讯录中找到了自己发信息的那个名字,打开发现了“已读”两个字,心里终于瞬间一振,在笼罩住自己的门诊大厅灯光中,急急地发出了后一条短信——
门诊大厅,监控室。
“你们真的,是警察吗?”陈禾直起身,虚了虚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了这个所谓的“便衣”一眼。
“……你什么意思?”身高的差距使男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下,强装镇定地反问道:“我不是难道你是?”
陈禾礼貌发问:“那可以请你把警官证拿出来看一下吗?”
男人:“……”
“……”他一迟疑,屋子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医生——也就面面相觑,也对其和其同伴质疑了起来;姚平和吴晓生顺势从他们手底下脱出身来。而且幸好的是,被此前这么一压,两个人的理智反而恢复了不少,能在香味之下控制住自己了。
“那你是警察吗?”知道“出门太赶没来得及拿证件”这种借口站不住脚,男人和他的同伴都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指着监控问陈禾:“你告诉我们,除了把她打昏过去,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她?”
“你们为什么要对付她?你们不是已经查到她是谁了吗?”陈禾转头,将目光投向一边独立出来的几个医生。
一群白大褂:“……”
“被你发现啦。”刚才开了口,站在所有人目光中心的高个医生对着他的目光,笑:“我还一直在纳闷,这个‘陈禾’,到底是谁呢。”
“原来是你啊。”
“就是你,和你们,是这个唐晓月,挨下了这顿毒打的原因。”
【不要相信他们!】
【医生不可信!不可信!】
【他是个撒谎精!】
……
停在光亮恢宏的门诊大厅后面,在监控器里一股一股朝外涌动着黑暗的身影在黑暗里拿着手机,颤抖着手,一条一条地朝外发送着信息;然而很快,她就绝望地发现,每一条信息后面都带了个红色的“!”号,标示着其发出去的信息并不能被收信人接到。
得出去……
从黑暗里抬起头,唐晓月看着这几天一次又一次在夜晚将自己打倒、又在白天抽取了自己的记忆,让自己和自己的妈妈像个白痴一样,任其宰割的医院大门,心里剩下的只有愤慨:
她得,出去。
……
“原来是你啊。”
“就是你,和你们,是这个唐晓月,挨下了这顿毒打的原因。”
门诊部的监控室里,与陈禾差不多搞的医生弯着嘴角,笑意不达眼底:“陈禾——你是叫‘陈禾’吧?——你、你们,搅了我的场子,你们知道吗?”
陈禾:“什么意思?”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医生笑了下,对他:“反正,你只要知道,你搅了我的局就是了。”
“我会记得你的。”
“在我杀了你们之后。”
……
‘好想崩溃……不,不能崩溃噗哩!’
一手捏着已经快被纯黑压住纯白的珠子,一手拿着手机,再怎么样拼命跋涉也跋涉不到门诊大厅的唐晓月眼睁睁地看着,唐妈妈化成的红纸人在已经被冻结住了的人群里来往着,心里忍不住生出绝望来:今晚一过,明天就又会有人觉得这一切都是她们母女导致的……
‘但难道不是吗噗哩?’“她”反问自己:‘确实是你拿到了,你就没有给出去了呀噗哩。’
‘但医生说这会引起大乱子的噗哩!’
‘你还认得我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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