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哦?”
“意思是,我的徒弟,我们这一脉的徒弟,”与耳麦里传来的声音一致,宋城元扬着下巴,指着地:“都不允许,躺平了的,废物的,不积极进取的东西!”
“你想当废物,你就要挨打!打到你受不了为止!”
“老子就要看看,你这个啥子异能,今天能不能保你在我手底下走过三圈!”
陈禾陈生:“……”
……
与此同时。
同个基地的另一个亮着灯的房间。
“……休、休息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被自己师父拉站直了、鼻青脸肿的赵胜男摆了摆手,发出很轻的气音:“我不、不行了……”
“就这点程度吗?”刚出了点汗,正觉得过瘾的陆上觉故意带着一点失望地问她:“你不是还要和陈禾平起平坐吗?他一个男人,还比你多完成了那么多次任务,对异能的运用比你熟练得多……这种程度的话,你确定,你能超过他吗?”
然而……
“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体力方面超过他?而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的身体素质现目前就是这样,都到了极限了,勉强自己去盲目符合他人的进度,才是大傻瓜一个。”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赵胜男又冷静沉着了许多,将下巴一昂,不受他的pua,道:“我自有我的优势——既然我和他们是一个小队,那我就应该去扬长避短,而不是急于求成地去补自己的短板。”
“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木桶效应?”陆上觉抱着臂笑笑看她:“一个桶能装多少水,绝对是它最短的那一块决定的,和最长的一点儿关系没有,你明白的?”
“……我很明白。”拿起旁边早就兑好了的生理盐水,一口倒进了喉咙里,赵胜男转过身,道:“所以,我才只说‘休息’,而不是结束——再来!”
“……”陆上觉弯起嘴角,如鹰隼的目光都带了笑意。
……
同一时间。
还是同基地另个房间。
“都说了,”一拳将小师弟再次逼进死角,沈沉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经满头大包、涕泗横流的姚平,“我们师父手底下,就没有后退的狗,只有前进的人,和战死的兵——你还服不服?”
“我要服!我要服!”蹲在墙角里抱着脑袋的姚平哭得欲生欲死,痛哭流涕道:“师哥,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真的,我打不过你啊!”
“老子看你是口服心不服。”沈沉冷笑:“还躲!”
“……不躲难道挺到挨打吗?!”姚平终于破防了,受不了地直耿耿哭道:“但是挨打就是真的很痛啊!”
“我踏马……噗。”再一次被他逗笑了的沈沉笑出了声,道:“我踏马是服了……老子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日怪的人——你人都进了我们队伍了,还连我都打不过,还想跑?做梦吧你?”
“你晓不晓得,我们消防队,从来都是敢死队出身的?”
“……啥、啥意思?”终于从他的口气里找到了一丝说服含义的姚平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点头。
“意思就是!”趁他一不经心,就把她从安全区拖出来的沈沉笑声让人发寒:“我泱泱华夏,不养闲兵!”
“每一次战斗,只要你退后一次,就是他妈条狗,再也算不得人了你明白不?!”
“要躲,就他妈跟敌人躲;连日常的训练都躲,活该你龟儿挨打!老子打死你都不为过!”
……
特殊调查部某办公室。
“……哎呀,好像,到时间了。”抬眼看到墙上的钟表走向,小憩了一会儿的孟少轩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跟着便拿起手机起了身,人语仍留,一套黑皮衣的身影已远。
从头到尾,椅子没发出一点声音。
基地异能训练室里。
“时间到了。”
眼看着墙上的石英钟的时钟转动,转到预想中的那一格,汗流浃背的宋城元抛了一瓶水给刚收了金线,腿都直不起来的陈被打到妈都不认识禾,后者接住,还重重后退了两步,才算稳住了脚跟没有继续再趴下去。
“对异能运用还算熟练。”对着喝水的他,宋城元这么评价了他一句,“但还是不够会动脑子,特别是异能力转弯那些……要练,知道了?”
“知道。”陈禾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水,终于感觉自己活了回来,对着这个刚刚把自己打得哭爹喊娘的师父点头。
“……”眼看着他只留着一口气跟自己说话的宋城元难得不阴阳地笑看他:“还‘无为而治’吗?”
陈禾陈生:“……”啥子意思嘛?到底是要他管还是不管嘛?
眼见到他几乎是写在脸上的疑问,宋城元笑着道:“要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你就要有让人甘愿顺你的势,在你手底下低头的实力;没得实力,你有几分异能又怎么样?在我面前,都连屁都不是,你还觉得你管得了他们?管得到一个从中心城来的异能王?”
陈禾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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