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了。】
【……】
确实做了这件事的陈生默了一下,尔后道:【我只是愤怒。】
——愤怒于有人敢伤害到自己的觉醒者。
后面的一句,是同时响在觉醒者与异能物之间的,让陈禾和陈生都同时沉默了。
【好了,闲话少提。】
互相一问一诘的对话过去后,陈禾首先从之前的事情里抽出了身,捂着伤口,忍受着满身的伤痛,观察着下面那个左顾右盼的粗犷男人,在心音里和陈生同声道:
【得想个方法把他抓住……】
孟少轩和赵胜男他们这边。
泼天的火势向上燃着,整个森林大半都被笼罩在了下面——由于是夏天,枯枝腐叶又多,根本不知道最初是从哪里开始飘出来的浓烟一阵一阵地朝着场馆营地包围过来,在既有用消防用具去扑灭、也有用异能去盖住的情况下,赵胜男让醒过来的姚平把手里头带的种子扔出去然后往指定地点许愿,天空中霎时哗啦啦地瓢泼了豆大的雨点下来,大火一下便减灭了许多。
总归算是有惊无险了。
看到这种结果,孟少轩和赵胜男对视了一眼,在姚平的“放下让我自己走”的呼喊声中,将其扛着就跑进了更深一些、火势更大的森林里。
而此时,眼看着粗犷男子混入人群还那么一副在打空气的模样,从刚才让自己吐血的暗伤里,深知对方只是做戏的陈禾蹲在无人的椅子后面,见前面的领导都没动,他自己也就没有轻而易举地乱动;而是在休息了两分钟,将大脑缓过来以后,重新进入融合状态,看着那些花花绿绿顶端,系往着同一个远方的黑线……由于离其他人太远,陈禾抽不出来卡,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但在看到黑线除了自己,无所不在的时候,他就开始悚然了。
尤其是……就在他观察着这些黑线的时候,那黑线最粗的人之一——王副部长忽然回过了头,精准地对上了他从椅缝里投出来的视线,咧开嘴,对他笑了笑,用口型说:‘抓到你了。’
‘你这个贼。’
“……”
陈禾陡地便起了身,往自己身后的后门跑去!
“奇怪……”看着突然从最后一排椅子里蹿出又离开的身影,被吓了一跳的王副部长懵着:“我为什么要把头转过去……”
“……我为什么要把头转过去……还说话……”他喃喃着,接着在思考过后,骤然一悚,转头看向卫兵:“快!重新连接孟部长!让他们拦住那个陈禾!我有新发现!”
“看……人性太脆弱、太不稳定了。”
坐在空荡荡只有一个人的绿皮火车上,在感受到又有一条黑线断联时,中年人外表的男性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摇摇头:“明明知道是我们帮助了他们,他们却在知道的那一刻,宁愿自伤也不愿意相信别人。”
“为什么,人会不相信人自己呢?”
——“因为他们不是不喜欢人,而是不喜欢你。并且,你也不值得相信!”
对面的箱子里传来冷酷而沙哑的声音,道破了“他”的自怜。
“……看来,今天也是你不服管的一天啊。”“他”摇了摇头,眼看着火车开动起来,愉悦地勾起嘴角,讥讽道:“也好。就是你这样一直抵抗,我才有越来越强的动力;而不是像陈禾那条咸鱼一样,甘于受到他人的摆布,自己过一天算一天就好。”
“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箱子里听得出咬牙切齿的声音说。
“真奇怪……我就是你。我得到报应,也就是你要得到报应。”“他”轻松地道,戏谑:“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得到报应呢?”
“……你这个神经病!你不是我!你只是一个异能物而已!你是没有思维的,是人类的附属品!你只是一个分裂人格!”
“你要这样想,那就太好了。”“他”挂着笑,“所以我强也就是你强,我杀人也就是你在杀人。你还要逃避吗?是你管理不好自己的人格才导致那样的伤亡的。”
“……你有病吗?你不是只安排了陈禾他们那里的混乱吗?你到底又做出了什么烂遭事?!为什么这么说?”
“你应该问……”“他”拿着茶杯,抬起眼,全黑的眼珠映出车厢智能上展露的“紧急制动”,冷冷道:“是他们人类,又在对我们做出了什么烂遭事。”
半个小时前。
“……也就是说,他现在可能在每一个人身上都种下了那一根线。”与王副部长那边通讯完,亲自拨通了陈禾电话的白令获得了这条信息,然后问:“那你觉得你自己呢?”
陈禾:“……反正我和我的异能物都没察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好。”白令迅速理解了他不想、也知道自己不敢掺和的心理,“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陈禾:“……那个,白队,还要我说吗?”
——再说,说不准就給办公室“内鬼”透题了。
“……好吧。你们自己小心。我们待会儿加派人手过来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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