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真没有想到你能蠢到这种程度,夜袭都能摸错房间?真难为你有法子跑到客院去。”
跑到客院可没有动什么脑子,就是翻墙啊!崔凝五六岁就翻的很好了。
两人坐上马车,崔况忍不住叹了一声,“唉!”
崔凝揪着络子上的线,“我真的很笨吗?”
“天爷,这么明显的事实你自己竟然还不确定?”崔况怜悯的拍拍她的手,用看智障眼神看着她,“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崔凝愣了一下,随后动容的反握住他的手,“小弟,你真好。”
“姐弟情深”的二人回到府中,到了凌氏院子里。
家里早就得知了名次。
凌氏正长吁短叹,见着他们,便道,“凝儿,去看看你姐姐吧,尽量逗她开心。”
“我也去。”崔况道。
“嗯。”凌氏不可谓不失望,那日说了一大通,眼看崔净也是个明白的孩子,结果听见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懵了,脸色白的吓人。
眼下,凌氏也只能尽量往好处去想,崔净现在正恋着凌策才会失了方寸。
崔凝与崔况来到崔净院子里。
满院的杏花都开了,粉白的一片,崔净坐在树下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会儿便叹一叹。
“姐!”崔凝小跑着过来,“我们看完榜了。”
“我都知道了。”崔净情绪不高。
崔况慢悠悠走过来,在崔净身边坐下,“大姐不高兴?”
“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担心表哥。”大部分都是担心,可崔净心里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睿智博学的男子,更容易令女子动心,崔净当初会看上凌策,有一方面是因为他比魏潜和符远更耀眼。他的光芒外露,而魏潜和符远很内敛,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凌策最令人瞩目。
当她忽然发现凌策并不如她长久以来在心目中勾画的完美,便难免会失望。
再加上,她如今深陷爱恋,使得她过度担忧凌策。
“小弟方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表哥肯定也懂这个道理,姐姐不必太替他担心啦!”崔凝劝慰道。
崔况点头,“表哥是男人,不会经不起这点挫折。”
崔凝附和道,“对呀,况且第二名也很了不起呢!小弟说了,表哥擅长兵法,那个谢子清又不懂兵法。”
“什么叫那个谢子清?他也是咱们表哥。”崔净道。
崔凝笑道,“嘿嘿,姐姐还能唠叨我,可见心情好点了?”
崔净点头。
“大姐,凡事洒脱一些好。”崔况虽不懂什么为妻之道,但见崔净为着这点事情就失态也有些看不下去,“你看二姐,都傻成这样还不是照样该过的过?你比比她,便觉得这辈子值了。”
“对呀。”崔凝下意识的附和,反应过来之后抬手使劲拍了崔况一下,“说的好好的,为啥要扯上我!”
崔净噗嗤笑了出来,“行了,你们俩呀,见面就掐。”
“是他先掐我。”崔凝气鼓鼓的道。
崔况龇牙揉着被崔凝拍过的地方,“你还是个淑女吗!”
“是!”崔凝摆出一个矜持的微笑。
崔净笑道,“你们俩啊,到底是来劝我,还是来让我劝架?”
三人说笑了一阵子,便一同往凌氏屋里,准备吃晚饭。
隔日。
殿试之后,真正的名次很快就出来了,江左谢子清夺得状元,凌策为榜眼,奇怪的是,探花竟然不是陈智,而是白鹤书院的一名生徒。
众人纷纷打听,谁知,那陈智自觉长得丑,言说恐殿上污了圣目,史科榜还没有贴出来便收拾包袱回蜀中去了。
神童
全长安的人都开始好奇了,这是得有多丑,才羞于见人?就连皇帝都被勾起了兴趣,派人去抓陈智,并放言说:若满朝文武有三个以上说他不丑,便以欺君之罪论处。
于是陈智才走出十里路就捉了回来,但是这家伙一路上捂着脸,就算被拉到殿上也死活不松手,全无君子风度。
直到皇帝说若是不肯自己松手就来硬的了,他这才道,要状元榜眼上殿才肯松手。
正好谢飏与凌策正在参加琼林宴,便被招了过来。
陈智往两人跟前一凑,就亮出一张传说很丑的脸,结果满朝文武皆言:确实不堪入目。
一般人站在谢飏和凌策的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何况陈智确实长得不怎样?陈智如此机敏,皇帝很喜欢,但又讨厌他如此疏狂的性子,于是便赐他为“如探花”,并必须与状元等人一起游街,好教满长安的人见识见识他丑的如何惊天地泣鬼神。
自古侧室便称作“如夫人”,“如探花”显然是调侃惩罚的意思,结果陈智竟然很是满意,喜滋滋的跟着游街去了。
今年,崔凝又趴在乐天居的楼上等着,不过这回不是为了看状元,而是为了看“如探花”。
人面不与昨日同,桃花依旧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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