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一拳把人打趴下了?再听凌氏理直气壮,心下就更加疑惑了。
因此宛夫人尽管还是生气,但终究没有冲动。
“您还是问问令媛拦着凝儿的原因吧,若说出来有碍两个女孩儿的名声。”凌氏没有点明,但是又稍稍透了一点,“我家凝儿还小,有些事情对她来说还言之尚早,她自己不开窍,咱家也不急。”
这么一说,宛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顿时觉得一张脸都觉得没处放了,这哪儿是让人上门道歉啊,这是让人上门打脸来了!
宛卿喜欢魏潜的事情,宛夫人是知道的,但是宛家家风彪悍,根本不觉得女追男丢人,反而很支持她,因为宛家说到底只是商贾出身的人家,配魏潜着实是高攀了,而崔家根本不需要这样倒追,如果崔凝看上魏潜,崔家稍微暗示一下,魏家还不喜滋滋过去求亲?
崔凝又怎么需要私底下这样做?
宛夫人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眼下想起来才发觉女儿的话里这么多漏洞。
若方才不那么冲动,顺着崔凝的意思让她去给宛卿当面道歉是最好不过了,眼下她哪里好意思再让人家去道歉?
“崔夫人莫怪,我也是见着女儿伤势颇重,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宛夫人缓声道,“若真是我们卿儿的错,等她伤好之后,我定携她上门赔罪。”
“您言重了,说起来都是小孩子胡闹。”凌氏见她还算明事理,也立刻放软了态度,关切道,“我只是没想到会这样严重,不知医者如何说?”
“青了一片,医者说恐肋骨有碍,要仔细养着。”宛夫人道。
凌氏心里蹭蹭冒火,这不医者只说“恐肋骨有碍”吗,还不一定有没有事情呢,信上说的好像过了今天没明天似的!
但事已至此,她不打算挑事儿,“我们这趟也带了一些上好的补品来,希望于宛娘子有用,小小年纪受这番罪,我也是心疼的厉害。无论如何,此事凝儿也有错,万望您不要推辞,否则我真是于心难安。”
“多谢了。说是崔二娘子也伤了肩膀,不知伤势如何?”宛夫人礼尚往来,也象征性问了崔凝一句,心里根本不觉得崔凝伤的多重,不然凌氏还能忍心让她过来道歉?
突然的来访
“除了这几日没法子写字,倒没什么大碍,多谢夫人关心。”崔凝规规矩矩的答道。
凌氏理了理衣襟,微微倾身,“既然宛娘子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家里事多,我亦不强留。也是我不好,没有去查证便冲动去责问,若真是卿儿闹出此事,改日我定带她上门谢罪。”宛夫人道。
凌氏道,“宛娘子重伤,我心里也难受的很,毕竟里头有凝儿的责任。”
两人说着话,倒像是更亲近了一些,可是崔凝直觉她们都在伪装。
宛夫人目送崔家母女离去之后,转身就去了宛卿的屋子里。
寝房内充斥药味,宛卿正倚在床头看书,面色有点苍白,见宛夫人进来,笑着唤道,“母亲。”
宛夫人肃着一张脸,坐在了侍女搬过来的绣墩上,“不是说伤重?怎么起来看书了?”
“吃药睡了一会儿,觉得好些了,母亲,那崔凝来请罪了吗?”宛卿问道。
宛夫人沉默片刻,缓缓问道,“卿儿,在你心里,母亲算什么?”
宛夫人简直觉得心灰意冷,她并不是个蠢笨的女人,自打住到长安,她从一个熟人都没有,到如今在贵妇圈子里如鱼得水,她遭人嗤笑过,忍辱负重过,却从来没有一次觉得像今天这样难受。
她擅长交际,看似热闹的很,但只有自己知道在长安其实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因此一直以来十分宠爱这唯一的女儿,她内心觉得女儿回事最贴心的人。
女儿的意义,对于宛夫人来说是不同的。
然而。今时今日,她却栽在了自己女儿的手里!
宛卿见宛夫人目露悲戚,心头猛的一跳,“母亲这是怎么了?”
“罢了,你躺着吧。”宛夫人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她,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是我女儿。你编的那番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宛卿,你在利用我的时候。是否想过宛氏,是否想过你母亲的脸面!”
说罢,不容宛卿辩驳,抬脚便走。
宛卿直接懵住了。母亲从来没有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在生气也没有过。
“煮雨。母亲她……到底是怎么了?”她看向立在床边的贴身侍女。
煮雨微微低头,本不欲掺和,但想到自己和主子荣辱一体,若是主子和家里闹掰了。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抬头看向宛卿,“敢问娘子。真是崔二娘子先挑事儿?”
宛卿没有说话,煮雨便知道了答案。“娘子糊涂,您不该哄骗夫人为您讨回公道。”
“难道就吃个哑巴亏吗!”宛卿怒道。
宛卿确实伤的不轻,崔凝那一拳的力道打在她身上,震得她差点吐出血来,但肋骨多半是不会断,只是她故意在医者面前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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