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间都不太忙,平时常常想方设法的寻找大师兄的踪迹,但这日她什么都没有做,告假送崔况去考试。
这时候她才知晓,每一科的考试时间长短不一,而且昼夜不歇。几科考试的时间安排不同,但是相差不远,这就意味着,有时候一场还没有结束崔况就必须要交卷去参加下一场,若是把几科考个遍,他总共要在考场中耗上六天的时间。
考场里面不准随意起身走动,光是干坐着都累得慌,更逞论要不断的动脑子,还得奋笔疾书?
崔凝是看着崔况精神饱满、意气风发走进去,进去之前见崔凝忧心,还把她说教了一顿,待过了六天,她跑过去接人的时候看见自家小弟是被小厮背出来的,一张脸苍白不堪,眼底乌青,人瘦了一圈,头发也乱糟糟,崭新的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简直像是刚刚遭了大难。
“二姐!”崔况虚弱的喊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崔凝惊呼一声,立即让小厮把他放到马车上,一路急行到医馆。
医者诊脉之后说是没有大碍,只是过度劳累,身子亏虚,要注意补补。
崔凝这才放心,令人驱车回府。
崔况被抬进浴房洗澡更衣,直到换了干爽的衣服放到床榻上,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一觉睡了两天两夜,喊都喊不醒,只靠参汤补养着。
崔况美美睡了一觉,一睁眼,便看见一张挂满泪水的脸,哭的相当肆意洒脱。
香消玉殒
那姑娘背窗而坐,崔况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是谁,“你怎么来了?”
裴颖听她声音嘶哑,眼泪更是汹涌,凑上前拉住她的手嚎啕大哭,“阿况你好点没有?”
“你……”崔况深吸了一口气,“你身为女子怎的随便往我屋里跑?还有,哭成这样真丑。”
裴颖已经哭到浑身直哆嗦,一时半会哪里停得下,“我不是女子,我是小孩子。呜呜呜,阿况,我想了好几天,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情。”
“嗯?”崔况挑眉。
“那天我同你说俞家娘子的事儿,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吗?”裴颖哭的更凶了,险些背过气去。
崔况无奈,只好安抚道,“不碍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计较,我只是担心你。”
裴颖点点头,眼泪的肉呼呼的小脸上流成两条小河,“半年前,奶娘给我做了一个布偶小玩意,我拿去给二婶家的妹妹看,她拿着就不还给我了,我跑去告诉母亲,母亲却说叫奶娘再给我做一个,可是上面有好多刺绣,奶娘要做半个月才能做好呢,我当时气愤极了,所以我就……我就……”
裴颖又是悔恨,又是惴惴不安,生怕崔况不原谅自己,竟是不敢往下说了。
上元节那天,裴颖与崔况恰好遇见户部尚书俞家几位娘子,她便与崔况将了俞家姐妹之间的争斗。裴颖也是听别讲了一些皮毛而已,但是崔况却从中嗅出内宅阴私的味道,一时想到了解一下裴颖,便问她是否也做过陷害别人的事情,当时裴颖否认的很心虚。
崔况不想娶一个满腹心计的女子。不由屏住呼吸,问道,“你做了什么?”
若是七岁就能害人,那还得了!
“我……我趁人不注意偷偷绊了她一脚!”裴颖说罢伏在床沿上哭的肝肠寸断,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崔况顿了一下,“你姐姐摔伤了?”
裴颖摇头。
崔况目瞪口呆,这点程度就叫害人?此事要是给他办。结果保准是把东西要回来还得顺便黑对方一把。伸个脚去绊一下算是怎么回事?
“去给我倒杯水。”崔况道。
他是使唤站在旁边的侍婢,裴颖却以为是说自己,乖乖起身过去。见侍女已经倒好水便伸手接了过来。
崔况喝了谁,嗓子里稍微好受一点,“你父亲没有妾室吗?”
崔况之前不好意思询问这些事情,现在却觉得不能不问。若是裴家比较乱,还是应该早点把她娶过来看在眼皮底下。要不然这傻媳妇不知道得吃多少亏。
裴颖道,“有一个,但是前年难产没了,生下个女儿。现如今养在我母亲屋里。”
难产是挺常见的事,尤其在大户人家,有的是意外。有的是人为,不足为外人道。
不管怎么样。裴夫人多半不是裴颖这样的,崔况也就放心了。
屋外。
崔凝与凌氏在廊上站着有一会儿了,把里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由面面相觑。
崔凝之前见识过,还好点,凌氏却是满脸惊诧,连高兴都忘记了。
凌氏缓了好一会才轻咳了一声,示意门口的侍婢可以开口说话。
门口的侍婢立即欠身施礼,“夫人。”
凌氏这才抬腿进屋,“况儿醒了?”
“母亲,二姐。”崔况挣扎着起身。
裴颖连忙伸手扶起他,而后又给凌氏施礼,“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凌氏对这个乖巧善良的女孩很有好感,遂拿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