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围在府外的百姓,无不想亲眼看看大唐祥瑞,尤其今日是凌策前来迎亲,伴郎也是两个状元,崔况带领族兄族弟以诗阻拦。
既是才华横溢,诗词大部分都是临场发挥,三个年轻俊美的状元诗词交锋,频出好句,莫说旁人,就是崔家人自己看着也觉得十分有意思。而凌策的催妆诗、却扇诗都是及早准备好的,比现作的完美许多,自己大喜的日子总算没有被人盖过风头去。
崔凝暗暗抹了把汗,不为别的,魏潜说过自己的长项不在作诗上。
借着崔况中状元的风头,又有精彩的诗词对决,崔净这场婚事可谓盛大空前,即便许多年后别人谈起来,也只有其妹崔凝的婚礼可出其右。
连着累了几日,崔况又趴下了,待他缓过劲来便要求母亲去裴家给他提亲,裴家九娘裴颖是他一早就给自己相看好了的。
家里略商量一下觉得这门婚事可行,但裴颖年纪太小,比崔凝还小好几岁呢!这么贸然上门提亲不太好。好在贵妇圈子也不大,凌氏托人委婉的问了裴家夫人的意思。
崔况出身高贵,自身才学人品又是圣上亲自赞誉过的,许多人家都留意着他,只是想他年纪还小,现在打听有点太早了,倒是显得自家闺女不贵重似的,裴家未必就没有这个心思。
裴夫人乍然听闻崔家相询,心中既喜且惊,喜的是,这确实是一门好亲事,惊讶的是,崔家不知怎么留意到的裴颖,竟然还这么早就透出意思来。
裴颖的出身不用说,大家族的嫡女,可是在裴氏家族之中算不上出色,如今年纪小,白白团团的很讨喜,可从五官上看,待长开了也就是个中上姿色,品行不差也不出挑,也就平平吧!裴家人思来想去小半个月,还是裴夫人想起来自家女儿同崔二娘子曾在一家书院念书,彼此相熟,女儿也曾去崔家玩过几次,还总是提起崔况,莫非是崔况自己瞧中了自家闺女?
裴夫人自觉得所料不错,要是凌氏看中哪家女儿,断不会这么早透出意思来。
如此,裴家一合计,这门婚事好的很,遂也透出了肯结亲的意思。崔家得了信,准备一番之后便请媒人提亲去了。
一代神童还没有长成的美男子就如此迅速的定亲了,众人惋惜之余皆与裴夫人同样的想法,凭谁都想不出崔况早些年就给自己相好了媳妇。
悬空寺
崔玄碧家四房的三个孩子,崔况的婚事虽定的早些,但是最为规矩,反是两个女孩的婚事出人意料,姐姐取代妹妹的婚约难免让人说闲话,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原因,崔家绝不会做出这种事,这不禁引得其他家族思其深意。
再说崔凝,幼时颇有顽劣名声,可毕竟年纪还小,往后未必不能掰正了,魏家家风严正,倘若她真是德行不堪,纵使魏潜名声再不好,魏家也不会要这门婚事。那么,定是有别的原因……
崔凝自是不知道一场婚事如此引人深思,她手上还有未完的案子,于是婚宴结束第二日便回了监察司。
不料案子竟然已经结了。
崔凝调了卷宗,仔细从头阅了一遍,案情梳理的很清楚,凶手有三人,俞织馨因妒生恨,对俞织如施虐在先,俞大郎施虐在后,二房的俞四娘转移被害人。
比较难以判定的一点是,俞织如究竟是在谁手里死去。
俞织馨施虐之后仓皇逃走,并不知道俞织如是否已经死亡,紧接着俞大郎的供词表明当时被害人一息尚存,他将其转移之后严刑逼问还有何人知道织造密室的存在,俞织如或者意识模糊或者拒不招供,直至昏迷或死亡,之后把人藏至花园中的隐秘之处,想次日再做打算。
他的一切行为皆被恰在花园中的俞四娘看在眼里,俞四娘痛恨他毁了自己一生,心存报复,又怕族中出于种种名利原因不许报案,于是想将被害人转移到他的居所附近,遗憾的是,她一个柔弱女子根本无法完成任务,而且与尸体待久了,心生惧怕,只好胡乱把尸体丢在附近花树底下,草草清理地面血迹后逃回二房,趁夜偷偷烧了自己的衣衫鞋袜。
俞大郎一再强调不知道俞织如当时是否死亡,而俞四娘则一口咬定自己见的已是一具尸体,身体都开始变凉了。
经过仵作和医者据两次受伤的时间和受伤程度推测,被害人在第二次转移之前几乎不可能活着,并且最终抛尸现场没有一点是被害人主动留下的痕迹,所以不管她当时是不是还吊着半口气,本案均视为受害人已经死亡。
魏潜最终判断的结果是俞织馨和俞大郎主要凶手,而俞四娘子则涉及转移尸体、知情不报,视为帮凶。
殷大郎是整个案子的导火索,但他没有参与谋杀,最多是私下玩弄少女的感情,大唐风气开放,这也不算什么罪过。
这并非一个精心谋划的杀人案,破绽百出,取证轻而易举。
崔凝看罢只有一个疑问:俞瑢呢?
“来啦。”
崔凝合上卷宗,回头便瞧见那张熟悉的俊朗面容,“五哥。”
魏潜从她手上接过卷宗仔细卷好,放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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