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小女与二娘子起了冲突,立刻带她来赔不是,不知二娘子可曾伤着?”宛夫人问道。
凌氏目光淡淡的从宛卿面上掠过,最后直视宛夫人,“阿凝扇了她一巴掌,也就当时手疼了点,没有什么大碍。”
宛夫人抿了抿唇,她是诚心诚意来道歉,但不是奴颜谄媚,别人打了左脸还要凑上右脸,凌氏如此嚣张,叫她如何不气!
“莫非夫人没有问清事情经过?”凌氏故作诧异,也不兜圈子,直接道,“她在我的阿凝面前扬言说要取而代之嫁进魏家去,我真真是唬了一跳,一大早遣人去魏府问了,他们家五郎是不是真对旁的女子有意,魏夫人给了回信。来人,把魏夫人的信取来给宛夫人看看。”
宛夫人气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她没有想到,几番逼问之下,宛卿竟然还敢不说实话!哄她说,是因着说了一些对崔凝不满的话,不慎被她听见了,再有上次的过节,崔凝大怒之下把她给打了!
当时宛夫人心里对这个说法信了一大半,她这回过来说是道歉,其实也想让外人看看崔家仗势欺人的意思,所以一开始态度就没有放到最低。
她以为自己闹这么大阵仗上门道歉,女儿再心大也不敢撒谎,没想到……没想到!
“不用不用,是我没有教好女儿。”宛夫人按下一腔怒火,起身给凌氏行礼。
凌氏看着宛夫人,心中暗暗叹气,到底是没有忍心下狠手,“我阿翁做主定下这门亲事,有什么事情,我们崔家必要给她做主。这次的事情,我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家女儿真对魏五有什么想法,自去同魏家商量,我崔家的女儿向来自重,绝不容许人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不是我护短,若是叫我遇上这种事情,一巴掌可过不去。”
听了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宛夫人痛苦的闭了闭眼,“您说的是,咱们宛家高攀不上魏家,从未做此打算,这件事是阿卿做的不对。”
事到如今,她连“误会”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崔凝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之后便抛之脑后了,因为今天已经是圣上限期的最后一天!她哪里有空想那些琐事。
魏潜不在监察司,连崔凝昨天晚上给他准备的点心都还放在案上,里面根本没有动过。
易君如就熬了一夜,到今天都还没歇过来,正坐在自己位置打盹,便被崔凝硬生生摇醒,“易大人,可知晓案情进展如何?”
“嗷——”易君如冷不丁被弄醒,怪叫着抚了抚心口,见是崔凝竟没有发火,“崔大人啊。”
他缓了缓才又道,“我也是今早听到点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且说你且听,不必当真啊!”
崔凝心里突了一下,皱眉等着他继续说。
“咱们出去煮一壶茶,边喝边聊。”易君如道。
崔凝点点头,领着他去了魏潜的屋子。
魏潜作为监察四处的佐令大人,自然有独属自己的办公地点,只不过他多半都是和下属在一处,不会经常独自呆着。
两人坐下,崔凝主动揽了煮茶的活。
“听说昨晚在将军府门口发现了慕容绿衣。”易君如道。
崔凝动作一顿,“活的?还是……”
“这我就不知道了,里面的消息我也打听不到。”易君如抄着手,砸吧着嘴,“怎么感觉像是凶手故意挑衅。”
红枣
昨夜子时,慕容绿衣被抛下的第一时间,监察司鹰卫就发现了。
歹徒出现的十分突然,当时正在值夜的十二名鹰卫生怕错过抓捕时机,几乎全部追了过去,只留下两人查看慕容绿衣的情况。
慕容绿衣一袭红衣,胸口被一把短刀贯穿,但是一息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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