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一次被骗之后,赵三这回不但不再说话,看着魏潜的目光亦十分警惕。
魏潜中午可没有闲着,自然有让他开口办法,“柳鹑有个妾室叫盈盈……”
“这些事情与她没有关系!”赵三顿时像被踩了尾巴,怒道,“人是我杀的!你们不是查到证据了吗?!还问什么问?要杀要剐冲我来!”
效果比想象的还要好。
魏潜面无表情的向后倚了倚,“我倒是想冲她去,不过似乎有人比我先下手了。”
赵三僵住,“你是什么意思?”
“我中午带人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失踪了。”魏潜见赵三神色微松,轻笑了一声,“先别急着高兴。她人不在,但她的侍女被打晕,屋子里有挣扎搏斗的痕迹……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胡说。”赵三突然想到魏潜的狡猾,以为拆穿了他的圈套,顿时大笑,“哈哈哈!你休想骗我!”
崔凝侧身示意鹰卫把侍女带过来。
赵三一见侍女,笑容慢慢褪去。
侍女浑身抖如筛糠,哭道,“三爷,娘子被人绑了?”
“谁?!”赵三强定心神,一面告诉自己这是魏潜的圈套,一面又忍不住焦急。
侍女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听见娘子喊了声救命,跑进屋里正见两个婆子扭着娘子,接着便被人打晕过去。”
这赵三心狠,却独独护着妹妹,有什么好东西全紧着妹妹,甚至怕自己畸形的外貌丢了妹妹的脸,多次拒绝柳鹑安排的体面活儿,平日没什么事就窝在屋子里,甚少露面。
魏潜抬手。
鹰卫拽着侍女出门。
侍女边哭便回头道,“三爷,您要是知道谁抓了娘子快与大人说了吧,娘子有孕两个多月了,胎像不稳,万一……”
赵三看见她衣衫凌乱,后脑勺还有血迹,显然不像是说谎。
崔凝紧接着道,“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你被关在监察司严密看管,外面消息送不进来,所以那人抓她,可不是为了威胁你。”
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只要给起个头,他们便能自己琢磨出一套故事,并认为自己看透了一切,所以崔凝没有继续说话,放任他自己去想。
赵三显然被自己想到的东西吓着了,慌慌张张的道,“一定是楼夫人!是她吩咐我杀了悬宿先生。一定是楼仲抓了我妹妹!”
“我这就去救人。”崔凝说罢,见赵三一脸焦急的看向自己,便直接带人出去了。
朱擐
出了牢房,崔凝却没有去救人。
人是监察司去抓的,只是抓人的时候顺带演一出戏罢了。
茶室里,赵盈盈惊惶不定的坐在席上,发髻衣衫凌乱却不敢伸手去整理。
“姐姐喝茶啊。”诸葛不离笑盈盈捧上一碗茶,柔声安慰道,“咱们这里是衙门,又不做那杀人越货的行当,姐姐莫怕呀!”
崔平香抱臂坐在门口,看了一眼茶碗,没有说话。
赵盈盈瞧着她面善,心里放松几分,捧着茶战战兢兢的询问,“姑娘,不知我哥哥犯了何事?”
赵三被抓之事监察司做的比较隐蔽,但赵盈盈当时在家,自是知晓。她当时便给柳鹑递了消息,只是没有得到回音。
青楼生意不分昼夜,柳鹑忙起来宿在春风楼十天半月都是常有的事,赵盈盈到现在都不知道柳鹑也被抓了,所以她心里虽焦急不已,但没有太惊慌,只想着若是柳鹑再不回话,她就去求一回楼家,不想监察司比她动作要快。
诸葛不离靠在桌边,一手撑着脸,为难道,“您都不知道,我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就更不知道了啊。”
这话没法反驳。
赵盈盈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监察司里怎么会有普通侍女。
“大人。”崔平香倏地站起来。
诸葛不离瞧见门口的人影,也跟着慢悠悠的站起来。
赵盈盈看向门口,正见一名身着官服的少女进门,一脸疑问的回头看了看诸葛不离,也规规矩矩的站起来行了个礼,“见过大人。”
“坐吧。”崔凝随意找了位置坐下,打量赵盈盈几眼。女子乍一看并不出众,但身量娇小,皮肤细白,越瞧越觉得没有缺点。
诸葛不离道,“这位是监察四处崔大人。”
赵盈盈突然想起了坊间传闻圣上亲自提拔一位女大人的事,便猜到了崔凝的身份,连忙道,“崔大人,我哥哥最老实不过,绝不可能犯大错,还望大人明察。”
“我们当然不会冤枉好人。”崔凝道。
赵盈盈松了口气,完全没有想过这句话暗涵其他意思。
崔凝问,“听闻你曾在楼家做侍女?是楼夫人的贴身侍女吗?”
赵盈盈轻轻捂着肚子,“回大人话,我原只是夫人身边伺候鸟儿的侍女,平日不常近身伺候。”
“那为何又成了柳掌柜的侍妾?”崔凝觉得颇有些意思。
古有记载: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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