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瞧瞧魏五郎那不值钱的样子,生怕旁人不知他攀了门好亲事,日日跑去献殷勤。”
“也不看他如今都多大岁数了,那崔二娘过完年才及笄吧,崔家说不定还要留到十八岁,可不要把魏五给急坏了,哈哈哈。”
“欸,听说他从前还有打女人的癖好,也不知敢不敢对崔氏女动手。”
“眼瞅着他如今的做派,怕不是恨不能跪着给人洗脚呢!”
满室哄堂大笑。
门一脚被人踹开门。
“哈哈哈哈——嘎——”
一众人像是被掐住脖颈的鸭子,看着面色黑沉的崔凝,一时没有一个人敢动,崔凝也没让他们愣太久,抬脚踹到一人心口,旁边之人正欲上前劝阻,谁料迎面便是一拳。
屋内登时一顿鬼哭狼嚎。
“快去请掌令大人!”
外头差役听见哭嚎,一溜烟跑去赵掌令。
不多时,赵凭之带着差役沿游廊疾步而来,屋内早就被揍到满地乱爬,不停传出“哎吆哎吆”的痛呼声。
若是一屋子监察使,崔凝还真不见得能打过,但是典书处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书,她一拳打趴一个,一个个娇弱不堪,力气还不如与她起过冲突的那个女官。
等赵掌令进屋时,只见崔凝坐在矮几上,怒视满地伤员,“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干什么!干什么!”赵掌令怒吼,“崔世宁,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崔凝看向他,冷笑,“王法?!赵掌令不如先问问自己手底下这帮怂货,背后非议上官,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我揍便揍了,闹到圣上跟前我也敢认,伱问他们敢在圣上跟前认自己说过的屁话吗?”
赵掌令虽脾气暴躁,厌恶女官,脑子却是好的,眼见地上几个人一时哑巴似的,连哀嚎都不敢了,便知道是这几人惹了事。
跟着崔凝一起过来的两名监察副使还在外头呢,这帮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怕是抵赖不得。
自己下属上职时间聚众聊闲话非议旁人,还被正主抓个先行,赵掌令觉得丢脸至极,一腔怒火顿时转移,“一个两个不好好上职,竟然聚众非议上官!要是活腻了滚出典书处再一头碰死,别赖在这里尸位素餐!”
崔凝丝毫没有给任何人留面子,一脚踹到一名典书肚子上,“我今儿就告诉你们,魏大人不爱打女人,我却专爱收拾犯口业的。”
赵掌令看着她的动作,脸色黑如锅底,“崔大人适可而止。”
“今日看在赵大人面上便放过尔等。”崔凝收回脚,冲赵掌令笑眯眯拱手,“我今日只是路过典书处,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寻大人喝茶。”
“崔大人请便!”赵掌令道。
待崔凝出门走远,地上的人才哼哼唧唧爬起来。
有人小声抱怨,“咱们不过就是提及魏大人开了几句玩笑,亏她还是典书处出去的人!竟如此欺辱我们!难道我们就如此忍气吞声吗?”
“你这么能说,刚刚被打的时候怎么不说?!”赵掌令额头青筋突突跳。
这帮人脑子装的都是屎吧!
“满监察司谁不清楚她是什么秉性?!魏大人就是她逆鳞,没把你们肋骨打断都是好的!祸从口出,好自为之!”
赵掌令甩袖离开。
典书处除了抄录卷宗,日常便是喝茶闲话磕牙,整个监察司的八卦集中处,不过若是平常他们倒没有这个胆子非议上官,只不过正好最近过年休假轮班上职,整个监察司都没几个人,也没什么事,谁知道就这么寸,直接撞到刀口上了。
此事若是闹开,崔凝固然捞不着什么好名声,但他们恐怕得玩完。
崔凝越来越明白自己为家族争脸并不靠规行矩步贤良淑德。
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们还有一言不合当朝撸起袖子互殴的时候,她收拾几个碎嘴子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出了一通气后,倒是觉得最近这段时日积在心口那团郁气都消散了几分。
魏潜那边在筛查海量卷宗,一面又要想办法攒集人手,短短两日功夫就已经瘦了一大圈。
崔凝勉强歇了两日便已然待不住。
她是后来才回过味来,魏潜说调到刑部更方便查阅二三十年前的卷宗,更多是为了安慰她罢了。因为军机泄露与普通案件不同,刑部虽参与协查,但归根究底与普通案件不同。
监察司的优势在于情报网,未必查不到关于符九丘的事。
崔凝长叹一声,她不能坐享其成!
符远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他有可能是暗中效忠太子,也有可能是为了符家。
二十年前他还是稚童,不可能与军机泄露之事有关,他的父亲也早已战死,那么,他的祖父呢?
早些年门阀势力比现在更胜,朝中绝大部分的高位都被世家包揽,符危能从中杀出重围坐到左仆射之位,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东硖石谷之战(1)
不过符危这等身份之人,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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